窗外城市的霓虹灯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墙壁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沈青禾揉了揉酸胀的双眼,视线从笔记本电脑屏幕上移开,瞥了一眼右下角的时间——凌晨三点十七分。 又熬了一个通宵。 作为小编剧,她已经连续改了三天剧本,投资方永远有新的要求,导演永远不满意。桌角的外卖盒堆得老高,咖啡杯里残留着已经冷掉的褐色液体。 “最后一场戏,改完就能睡了……”她喃喃自语,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眼皮却沉重得几乎要粘在一起。 剧本是部年代军婚剧,她为笔下的女主角设计了一个英勇帅气的兵哥丈夫,却在现实中连个男朋友都没有。 irony总是无处不在。 心脏突然一阵抽紧,尖锐的疼痛从胸腔蔓延开来。沈青禾捂住胸口,大口喘气,却感觉空气稀薄得无法吸入肺里。眼前的电脑屏幕开始模糊,闪烁的光点像夏夜萤火虫般在她视野里飞舞。 “不会吧……”她试图伸手去拿手机,却现手臂沉重得抬不起来。 意识像退潮的海水般迅消散,最后一刻,她脑海里浮现的不是未完成的剧本,不是苛刻的投资方,而是童年时母亲还在世时,一家人在老院子里乘凉看星星的画面。 那么温暖,那么遥远。 —— 燥热,难以忍受的燥热。 沈青禾感觉自己像被扔进了一个蒸笼,浑身滚烫,汗水浸透了单薄的衣衫。头痛欲裂,仿佛有无数根针同时刺入太阳穴。 她艰难地睁开双眼,模糊的视线逐渐聚焦。 映入眼帘的不是她熟悉的出租屋,而是昏暗的灯光下,一个陌生而简陋的房间。土坯墙面斑驳脱落,木质房梁上挂着蛛网,身下是硬邦邦的板床,铺着粗糙的印花床单。 这是哪儿?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却浑身无力,头晕目眩。这不是熬夜后的疲惫,而是一种被抽空所有力气的虚脱感,伴随着身体深处涌上的怪异燥热。 门外传来压低的人声,她下意识屏住呼吸。 “确定药量够吗?别出什么岔子。”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和算计。 “妈,你放心,我亲眼看着她喝下去的。足够让一头牛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