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庆元二十三年,冬至。 金銮殿内,熏香凝滞,天威如狱。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撕裂了这片死寂。 萧慕晚被打得身子一歪,额角重重磕上冰冷刺骨的金砖地面,发出一声令人心惊的闷响。 如瀑的青丝凌乱地遮住了那半张绝色容颜,却掩不住嘴角溢出的一抹鲜红。 施暴者毫不留情的力道,打的女人珠钗散落,脸颊肿起,狼狈不堪。 痛。 火辣辣的痛感混杂着羞耻,让她几乎晕厥。 “说!”庆元帝的厉声咆哮在穹顶回荡,“那野种是谁的?” “你是朕捧在手心的金枝玉叶,是这大魏的护国祥瑞!” “朕为了你,修神庙,赦天下,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给你!可你呢?” 庆元帝一步步逼近,靴底踩在那些散落的珍珠上,那张平日里对她满是慈爱的脸,此刻扭曲得如同一张吃人的鬼面。 他愤怒的指着地上瑟瑟发抖的少女, “你竟然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勾当!” “父皇……”少女的声音破碎,带着绝望的哭腔,却只是无力地摇头。 天子的质问,如同惊雷落地。 丹陛之下,那些原本沉浸于冬至佳宴、推杯换盏的满朝文武,此刻皆屏息垂首。 数百道目光,如同无形的利刃,齐刷刷地剐在萧慕晚——这位曾集万千荣耀于一身的大魏九公主身上。 就在半盏茶前,她还是高台之上,接受万人朝拜的“柔嘉公主”,是圣洁不可侵犯的天之骄女。 而此刻,她只是一个被打翻在泥泞里、未婚先孕的荡妇。 萧慕晚趴在地上,艰难的支起身体。 她想说话,可喉咙里全是血腥味。 胃里那股害喜的翻涌感再次袭来,让她不仅无法辩解,反而在此刻发出一声极其讽刺的干呕。 “呕——” 这一声干呕,坐实了太医刚才那句“已有两月身孕”的判词。 大殿内的气氛瞬间变了。 先前或许尚有疑虑或同情,此刻皆化为赤裸的鄙夷、幸灾乐祸,甚至带着一丝隐秘的淫邪,仿佛在用目光剥开她的衣服,探究她身体的秘密。 “父皇息怒,”左侧首位的二皇子萧临适时出声,语调沉痛, “九妹年幼,必是受歹人蒙蔽,还望父皇查清原委,再行定夺。” 男人言辞恳切,一副忧心皇妹、顾全皇室颜面的模样。 而另一侧,八皇子萧韫则缓缓展开折扇,遮住半张脸,仅露出一双饶有兴味的眼睛,目光肆无忌惮地在萧慕晚身上流转。 他声音不高,却恰好能让周遭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