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和二十五年,七月初一。 大夏珍王携美妾出游,却遭遇刺杀。 京郊密林深处,一辆极尽华贵的马车在林间疯狂奔逃,栖枝寒鸦阵阵惊起,“咕咕”叫个不停。 随着一道利刃破空之声,飞来的长刀从正中劈开了车夫头颅,鲜血顿时泼洒而出,将车帘染得通红,血液顺着帘布蔓延而下。 原本空荡的小路上瞬间窜出数个黑影,尽皆手握双刀。 众人前方,立着一位头戴帷帽,神容难辨的青衣女子,“疏缈阁阁主曲情,来取王爷性命。” 珍王又惧又怒,掀帘而出,“素闻疏缈阁遗世而立,不问江湖、不涉朝堂,只做些情报买卖的生意,不知何时却做了太子的鹰犬?” 曲情语调冷冷,“此事与太子无关。” “普天之下除了太子,还有何人能请得动‘疏疏烟起处,缈缈无处寻’的疏缈阁入世来做这等戕害皇族的勾当!直说吧,太子给了你什么好处?本王愿予你双倍!还是说你早成了他太子爷的姘头,所以才这般赌上你全阁上下为他卖命!” “你这无耻之徒,休要胡言乱语!”说话的是疏缈阁的二当家王言。 曲情扬手阻下了王言,语调淡淡,“世有穷奸极恶之徒,人人皆欲诛之。” “口气倒不小,那便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珍王拔出佩剑,朝着曲情飞刺而来。 曲情寸步未移,只挽手拍出一掌,裹挟着排山倒海之势的掌风顷刻袭来,珍王被击翻于地,猛地呕出一大口血。 残余剑气拂过,堪堪掀开那帷帽一角,露出了里面的形容。曲情不过二八年华,生得眉眼清秀,肤白唇红,不苟言笑却不显严肃,青衣束发亦并不老气,只是气质太过冷清,令人难以接近。 曲情拎着手中长剑,徐徐朝他行去。 珍王强撑着从地上站起身,周身爆出一股狠厉煞气,举剑猛砍向曲情,曲情横剑来挡,一击不成,珍王更是疯了般毫无章法地不断劈砍。 几招过后,帷帽之下似乎传出一声不耐地叹息。 霎时间,曲情凌空而起,身姿轻盈飘逸,如仙胜魅,剑锋直指珍王,剑气凛冽,带起狂风呼啸,如有万钧之力,任珍王剑花狂挽,却是阻不可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