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一破落的小屋门前,两个撸着袖口的泼皮婆子正发疯般地敲着眼前紧锁的斑驳木门,门上的窗花都裂了缝,时不时透进二两秋风,冷得人直打颤。 见无人应声,为首的王婆子继续骂道:“呸,当自己是什么大小姐呢!沈家可是收了咱们一千两的聘礼,今日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小贱蹄子,还真要让咱们请出来呢!”王婆子喊得嗓子都疼了,终是没了耐性,朝着身后的打手使了个眼色,几人扎了个马步,一齐撞向了那破旧的木门。 “砰——” 木门应声而倒,砸出了一地的灰来,呛得人直打喷嚏。王婆子捂着鼻子,挥着袖子,急急领着人冲进门去,却是一脚刚踏进去,就被一张巨大的渔网给勾住了脚,一瞬被缠紧了身子,倒挂在了房梁上。 几人忙不迭地挣扎,却是越缠越紧,那王婆子一张脸都被挤变了形。 “呸!你个老虔婆,谁收了银子,你娶谁去,与我何干。”渔网下,一身男装的沈莺拍了拍手,得意一笑。 真当她好欺负,任由他们摆布呢! “你你你!你敢逃!我告到官府去,你们沈家那就是骗婚,都得下大狱!”王婆子抖动着脸上的两块横肉,气得口沫飞溅。 奈何沈莺根本不搭理她,与身后的丫鬟忍冬各自背起了一个小包袱,抬脚就跑出了院子。 等到身后的喊叫声没了音,两人早已趁着夜色,一路跑到了渡口处,直到瞧见一艘平头货船,才终是喘了口气,稍歇了脚步。 货船之上,下来一个灰衣男子,腰间别着一张木牌,上头刻着一个“魏”字。 “沈姑娘,”陈大抬起了手中的油灯,遂着昏暗的灯光,看清了来人。虽是早先已见过沈莺多次,可等那一张玉面桃花的面容映入眼帘,却还是被惊艳了一霎,看呆了眼。 索性,女子并未因他的失礼而变了脸色,反而是娇声柔柔唤了一声,“陈大哥,可等久了?” 陈大缓过神来,连连摇头道:“本就是接姑娘去京城的,自当该多等一会。两位姑娘,快些上船吧。” 可就在踏上船甲之时,忍冬不禁拉了一把沈莺的胳膊,迟疑问道:“姑娘,真信他们是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