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乔渺总觉得有一道视线盯着自己。 突然的颠簸,她一下子惊醒。 视线最先触及的地方,一个稍显考究的金边玉牌挂饰在挡风玻璃前来回晃动。 与此同时,那一道浓重而尖锐的视线消失无踪。 “醒了?”坐在驾驶位的年轻男人平视前方,语气淡然问,“感觉怎么样?” 乔渺怔愣地转过头,试图梳理清楚脑中的记忆。 男人自始至终没有看她一眼,只留给她一个侧颜。 他戴着一副金边眼镜,面部轮廓分明,此刻车内光线昏暗,五官看得不甚清晰。 乔渺有一瞬间的紧张,不仅仅来自对方不怒自威的冷气场,更多是因为她有点恍惚——这人,是谁? 她至今没能梳理好记忆。 她又看向窗外。 森白色的车灯照去前路,地面是平坦的柏油马路,道路两侧是叶片葱郁的行道树,将暖调的路灯藏于其中。 路上仅有这一辆车在行驶,四周空阔又寂静。 有那么几秒钟,乔渺被这铺天盖地的寂静弄得毛骨悚然,怀疑此刻她即便开窗大声叫喊,都不会得到任何回应。 就像将一颗细小的石头投入巨大的泥沼潭,只有安静的沉溺和坠落。 这时,年轻男人再度出声:“怎么不说话?” 他的声音冷冽低沉,可以称之为悦耳,只是在这种氛围中,乔渺实在是静不下心去欣赏。 她又抬头看他。 男人终于看她一眼,但没有任何表情。 脖子突然起了一阵痒意,她下意识挠了挠,答非所问:“……我们这是去哪儿?” 似乎得到了她的回应,男人表情有一瞬间的缓和:“带你去邻镇治病。” 乔渺刚准备张口问“什么病”,身体就骤然出现极强的痒意,皮下就像有密密麻麻的小虫在爬,她控制不住去挠。 嚓,嚓,嚓。 一时间,满是长指甲反复划动皮肤的声音。 男人眉峰稍凛,腾出一只手,递来一瓶使用大半的药膏:“要是难受,就先涂一下这个。” 乔渺没说话,接过。 也就是这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