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赵朝的天,早就烂透了! 天灾人祸跟商量好了似的,轮着番地来。 北边旱得地裂开几尺宽的口子,南边又大水淹了庄稼。 可龙椅上那位老皇帝呢?嘿,搂着他的美人儿,酒池肉林,快活得很! 苦?苦的都是底下没活路的平头百姓,尤其是女人。 高门大院里头,那些穿金戴银的小姐们,看着光鲜吧?呸!不过是笼子里镶了金边的雀儿! 今儿个尚书家的小姐被抬去给六十岁的阁老做填房,哭得差点背过气去,有什么用? 一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句女子的本分就是相夫教子,就把她一辈子钉死了。 那花轿抬走的哪是人?是件能生养、能联姻的活物件儿! 出了城,到了乡下,更惨。官兵?土匪?有时候都分不清谁更狠! 一伙流寇冲进个村子,粮食抢光不说,看见稍微齐整点的大姑娘小媳妇,眼珠子都绿了!哭喊?求饶?谁听你的! 像拖牲口一样拖走,脖子上套根草绳就算好的。 村口老槐树下,一个头花白的老婆婆,哭得眼都瞎了,手里死死攥着半截被扯烂的花布头------那是她闺女昨天才穿的新衣裳。 最惨的,是那些连人都不算的奴籍女子。高门大户里,主子一个不顺心,打死了拖出去,连张破席子都吝啬给。 运气点的,被转手卖进那见不得人的勾栏瓦舍,白天黑夜地熬,直到熬干了最后一滴血泪。 她们连名字都不配有,就叫、,跟主子家养的猫儿狗儿一个待遇。 这世道,给女人套的枷锁叫。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去他爹的本分!这就是勒在女人脖子上的绞索,是砸断女人脊梁的铁锤! 就在这烂泥潭一样的世道里,赵王府那雕梁画栋的后花园,却还硬撑着一副太平盛世的假模假样。 喝!哈! 清脆的叱声划破午后沉闷的空气,带着一股金石般的穿透力。 一株开得正艳的西府海棠树下,一道高挑有力的身影正手持一柄未开锋的玄铁重剑,辗转腾挪。 正是赵王嫡女,李昭华。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