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 刺骨的冰冷顺着血管蔓延,仿佛要将血液都冻结。 苏晚晴的意识在无尽的黑暗与剧痛中沉浮,耳边是仪器单调而催命的“滴滴”声。她努力想睁开眼,眼皮却像焊死了一样沉重。 “……她也算享够福了,北辰集团……以后就跟你姓张了……” 一个娇柔做作的女声钻进耳朵,像毒蛇的信子,让她混沌的意识骤然一紧。是王秀娟!她最好的“闺蜜”! “哼,要不是为了她妈留下的那份核心配方和北辰集团的原始股,我怎么会忍着恶心跟她同床共枕这么多年?”又一个熟悉的男声响起,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厌恶与得意,“现在好了,配方到手,集团尽在掌握,她也该给新人腾位置了。” 是张伟!她掏心掏肺爱了十年,并肩奋斗的丈夫! 恨意,如同岩浆,瞬间冲垮了苏晚晴最后的生机。她想尖叫,想质问,想撕碎这对狗男女!可身体像不是自己的,连动一根手指都做不到。只有心脏处传来撕裂般的剧痛,提醒着她被背叛、被算计的真相。 原来,多年的情深似海,不过是处心积虑的骗局!原来,所谓的意外车祸,根本就是精心策划的谋杀! 极致的怨恨如同燃料,轰然点燃了她最后的生命之火。 她用尽灵魂全部的力气,猛地睁开了双眼! 没有预想中病房惨白的天花板,映入眼帘的,是昏黄跳跃的煤油灯光,以及低矮、黢黑、糊着旧报纸的房梁。 一股混合着霉味、土腥味和淡淡草药味的熟悉又陌生的气息涌入鼻腔。 剧烈的头痛袭来,像是要炸开一样,喉咙也干渴得冒烟。 这不是医院! 她猛地想坐起身,却感觉身体异常虚弱,手臂一软,又跌了回去。触手所及,是粗糙、硬邦邦的土炕,铺着一层薄薄的、散着皂角气味的旧床单。 她艰难地转动脖颈,环顾四周。 狭小的土坯房,墙壁斑驳,角落里放着一个掉了漆的红木箱子。窗户很小,糊着的窗户纸已经黄,甚至破了几个洞。墙上挂着一本老式日历,上面的数字赫然是——年月日! 年? 她不是应该在o年的病房里,听着那对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