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小道长,多么俊俏的一个后生”倚在雕花栏杆上的女子轻摇团扇,朱唇微启,“这细皮嫩肉的,怎么就想不开出了家?姐姐在城南有间绸缎庄,要不要还俗来当个账房先生?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我叫陈胜,今年十七岁。四年前那个加班的深夜,我在连续工作小时后心脏骤停。再睁眼时,已成了这个玄幻世界里的小乞丐。本以为能像小说主角一样逆天改命,结果阴差阳错被个老不朽的道士拐去当了徒弟。如果按照这个世界的套路,我猜马上又要生什么意外了)。 “乖徒儿!快带上家伙事随为师跑!”林虚子从二楼窗台一跃而下,补丁摞补丁的道袍在空中猎猎作响。他落地时一个踉跄,腰间挂着的酒葫芦与铜钱串叮当乱撞。(这个被追得屁滚尿流的老头就是我师傅林虚子,整天吹嘘自己是仙人弟子,却连个腾云术都不会,只会些坑蒙拐骗的把戏)。 街角转出个满脸横肉的胖妇人,金耳环在夕阳下晃得刺眼:“别跑!你个老不羞的!点了我们醉仙楼三位头牌姑娘,喝了三坛三十年陈酿,临了还说我们姑娘面相不好要倒贴钱?!”她身后五六个彪形大汉手持包铁棍棒,青石板上刮擦出点点火星。 “哎小道长”算命摊前的老婆婆伸出枯枝般的手,“你方才说老身能活到九十九,可这卦钱”话音未落,陈胜已经抄起摊上的紫檀卦筒,肩上的青布幡旗迎风展开“铁口直断”四个褪色大字。他拽着师傅钻进巷子时,袖中偷藏的最后一枚铜钱精准落进老婆婆的茶碗里。 (七拐八绕穿过五六条暗巷,师徒二人躲进一间废弃的茶肆。陈胜背靠斑驳的立柱喘息,忽然现掌心黏糊糊的——柱上贴着张残破的黄符,朱砂符文正渗出诡异的暗红。) “呼呼师傅”陈胜用道袍擦手,“您这次又没给钱?”话刚出口,屁股上就挨了记无影脚。 “放屁!”林虚子盘腿坐下,从袖中抖出几片胭脂染红的绸缎,“为师是在度这些可怜人!”说着变戏法似的摸出个油纸包,桂花蜜的甜香混着油脂气息顿时弥漫开来。墙角三只老鼠排排坐,绿豆眼直勾勾盯着地上油光水滑的烧鸡。 陈胜揉着屁股龇牙咧嘴:“啊对对对,度到翠烟姑娘的肚兜带子都断了”忽然鼻翼翕动,话锋急转:“不过师傅道法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