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你给脸不要脸是吧?” “一个寡妇带着个拖油瓶,还想守一辈子活寡?赶紧答应嫁给张老栓,彩礼能给你弟娶媳妇!” 刺耳的咒骂声像针一样扎进耳朵,陈阳猛地睁开眼,脑袋里一阵天旋地转。 不是应该在出租屋里喝闷酒吗? 前世42岁的他,一事无成,穷得叮当响,最后在医院里接到舅妈苏晴的死讯——那个拉扯他长大、被极品亲戚逼改嫁、在张家受尽折磨的俏寡妇,终究没熬过30岁。 他悔恨交加喝到断片,怎么一睁眼,场景变了? 眼前是熟悉的老瓦房,墙上贴着2002年世界杯的海报,罗纳尔多的笑容刺眼。头顶的吊扇吱呀转着,空气中飘着柴油和泥土混合的味道,还有……舅妈苏晴压抑的啜泣声。 “大伯,我不嫁,”苏晴的声音带着哭腔,却透着倔强,“阿伟刚走一年,我不能对不起他,更不能丢下陈阳。” “陈阳陈阳!你就知道陈阳!”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拍着桌子怒吼,正是陈阳的大伯陈富贵,“这小兔崽子是陈家的种,凭什么让你一个外姓寡妇养着?他爸妈走得早,那是他命贱!” 陈阳浑身一震,猛地坐起身。 2002年!他真的重生了! 回到了高二那年的夏夜,回到了大伯一家逼着舅妈改嫁的这一天! 前世就是这一天,懦弱的他躲在房间里不敢出声,眼睁睁看着大伯一家把舅妈拉扯着往外拖,舅妈哭着喊他的名字,他却没敢迈出房门一步。 后来舅妈被强行嫁给邻村的老光棍张老栓,张老栓又赌又家暴,舅妈没过一天好日子,最后在一次逃跑时被车撞断了腿,卧病在床几年后,悄无声息地死了。 而他自己,因为这件事愧疚了一辈子,学习一落千丈,早早辍学打工,混到中年还是一事无成,连给舅妈上坟的钱都凑不齐。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打断了陈阳的回忆。 他冲到门口,正好看到大伯的老婆,也就是他的大伯娘,一巴掌扇在苏晴脸上。 苏晴白皙的脸颊瞬间红起五个指印,她踉跄着后退一步,眼里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却还是死死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