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0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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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什么会有恃无恐?金桑想起了半年前的盛锦水,那时她已经在金家住了半年,没了曾经的温婉柔顺,像是失去庇佑的菟丝花,在烈日曝晒下垂落柔嫩的枝叶,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生命力逐渐流逝。
某个冷风刺骨的午后,金桑曾透过窗子看见自己拍马不及的少女坐在井边的马扎上,冻得通红的双手浸在刺骨的雪水里,缓慢又麻木地搓洗着自己的旧衣。
被随手编成辫子的长发如同枯草般随风舞动,摇摇欲坠眼见衰败。
那天金桑的心情格外好,可她的好心情没持续多久,那消磨意志的钝刀便倏然成了刻刀,雕琢着盛锦水,让她变成众人全然陌生的模样,甚至比从前还要耀眼。
是什么给了她与母亲叫板的底气?金桑家书盛锦水坐着牛车到村口时,萧南山也正从马车上下来。
家书虽急,驾车的成江却不敢赶得太快。
可饶是再小心,萧南山下车时还是面白如纸。
萧南山如今的身份只是小有资产的秀才林琢玉,坐的马车自然也要符合他的身份。
车厢里铺了塞着棉花的软垫,比不得中州的马车舒适奢华。
成江见他受苦,忍不住叹气,“公子在家时金尊玉贵,到这后反倒吃尽苦头。”
锦靴落地,萧南山没有出声斥责他的多言,只伸手搭着怀人下了马车。
见公子没理会自己,成江也知说错了话,闭嘴跟在身后。
家书只有一封,来的却有四人。
一名年近四十,面无表情的妇人,两名颜色出众的丫鬟,以及护送了她们一路的侍卫。
“公子,这是家主的信。”
开口的侍卫话不多,送上信后便退至一旁。
信是萧家家主,也就是萧南山的父亲写的。
他一目十行地看完,随即将信纸折好放回信封。
身为萧家家主,萧南山的父亲并不是寻常意义上的慈父,他不苟言笑,与子女不会有温馨融洽的画面,最关切的言语也不过是让萧南山在云息镇好好养病,不用担心家里。
除此之外,萧家主只在信中提到了一件事。
除了侍卫,此行的另外三人都是萧南山嫡母的人。
年长的妇人姓田,萧南山见过,另两个丫鬟却是面生。
在萧家时,萧南山便深居简出,院子里下人不多,只成江和怀人两个心腹小厮,此外就是些在外院做洒扫的粗使丫鬟。
嫡母也曾想为他寻几个能在内院伺候的,不过在这些小事上,父亲向来随他,嫡母也只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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