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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颂被他逗得弯起嘴角，刚想反驳，却见周景恒忽然牵起他的手，转身面向台下。

两人并肩站着，接受着所有人的注视，阳光从他们身后涌进来，将两个身影镀上一层金边，像幅被时光定格的画。

仪式结束后，宾客们簇拥着往外走，走廊里满是笑语。

周景恒的发小拍着他的肩膀起哄：“终于把我们陈大设计师拐到手了，以后可得好好待人家！”

陈颂的闺蜜则拉着他絮叨：“婚纱（西装）真好看，不过还是人更帅——快说，准备什么时候度蜜月？”

喧闹中，周景恒始终牵着陈颂的手，指尖的温度熨帖而安稳。

走到教堂门口时，陈颂忽然停下脚步，回头望了眼那片彩色玻璃。

晨光穿过玻璃，在地上投下流动的光斑，像极了他们相识那年，美术馆里落在周景恒侧脸的光影。

“在想什么？”

周景恒低头问他。

“在想，”

陈颂转过头，眼里盛着笑，“原来真的会有个人，让你觉得‘余生’这两个字，听着就甜。”

周景恒握紧了他的手，指腹摩挲着他无名指上的戒指，金属的凉意里裹着滚烫的心意：“那往后的每一个日子，我都让它更甜一点。”

门外的草坪上，风卷着花瓣掠过白色的长桌，香槟塔折射出细碎的光。

有人在调试音响，舒缓的音乐漫过来，缠绕着两人交握的手。

陈颂望着周景恒的眼睛，忽然觉得，所谓圆满，大抵就是这样——有一个人，能让你在人声鼎沸里，只听见彼此的心跳，能让你在漫长岁月里，期待每一个有他的清晨。

他轻轻回握了一下周景恒的手，像是在说：好啊，我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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