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啦。原本热闹、喧哗、气味混杂,万头攒动的“大赌坊”,今天怎么静悄悄的? 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也听得见。 莫非赌坊里没有人? 不。全都站满了,只差没有叠上去。否则,就是全都隔屁(翘辫子)。 谁说的?一个个睁大眼,围在正中央那张大台子旁边。 他们究竟在干什么? 代表赌坊的宝倌“天王九”,额头直冒冷汗,神情显得十分紧张,他颤抖的右手,勉强压在宝盒上。 “单。” 一个年约十六、七岁,身着青衫,五官非常鲜明,眼珠乌黑的少年,笑眯眯将面前赢来的一大堆银子,缓缓推到右边的“单”字上。 其他观望的赌徒,等少年的注下定了,一窝蜂全跟着下。 真衰尾,这一来赌场可惨了,每回宝开出来,光赔不吃,就算有金山银山,也经不起这样赔呀。 “大家都下定了。”少年微笑着说:“哇操,天王九,现在可以开了吧?” “是啊,是啊,我老婆等着赢钱给她买胭脂呢。” 旁边的赌客们,七嘴八舌的附和。 “怎么,连赔了几把就怕了?” “没……” 天王九支支吾吾,手不时擦着汗,看他那副鸟样子,这一把大概又输了。 正在不知所措之际,忽听带磁性的声音,自人堆里说:“天王九,你为什么不开呀?” 闻言,天王九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骚蹄子(骚货)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妖艳女人,由两个彪形大汉在前开人潮,挤到天王九的身边。 天王九见此情景,如释重负,欺身附耳悄声说:“大姐头,童子鸡太厉害,我罩不住了,还是由你来当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