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冷、困。 这个三个字贯穿了我人生的前几年,自我能从爷爷的的怀抱中下地行走开始,食不果腹的生活总是伴随在我的左右,有时我会坐在教会奢华的大教堂的门口,等着教会每周例行放的救济餐,听着管风琴演奏出的厚重神圣鸣响,张大嘴,注视着进进出出穿着打扮艳丽的上流人士们使用着各种叹为观止的魔法技艺取悦同伴。 这是一个有魔法的世界,有着诸多凡的宏伟存在。但,这与身为最底层渣滓的我又会有什么关系呢。 结果说到底,最管用的技能还是老流民们教给我的乞讨、盗窃。 但是这样的生活也没过多久,乞讨总是被人无视,偷东西也总是因为没跑几步就体力不支被人抓住一顿痛扁,爷爷在某个夜晚将面包让给我后,第二天早上起来,就再也没有睁开眼睛了。 我望着已经逐渐冰冷僵硬的尸体,从未有过的迷失感,占领了我的内心,这片苍穹之下,是否还有一处我的栖身之处。 又是烈日曝晒的一天,干涸的田地里,几个瘦弱的身影正在一遍又一遍的从见底的井中打出水来,再一拖一拽的弄到地里浇灌农作物。 “喂!肯撒6号!大人叫你过去!” “肯撒”,加上一个区分个体的数字,便是这群人被赋予的称呼了。 在这里,没有独立身份的人不会拥有属于自己的名字,有的不过是名为“肯萨”,意为随手可替代之物的代号罢了。 听到呼唤自己的名字,正弓着腰在地里面劳作的肯撒6号抬起了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机械的答复了一声,随后走上了田坎,用桶里的水清洗了一下自己的脸上的污泥。 忽然从背后飞出一脚,将他重新踹回了地里,被汗水浸满的衬衫再一次被淤泥染脏。急喘几下,想要把灌入嘴里的淤泥全部咳出来。 “咳咳咳咳!!!!咳!” “你他妈的,不知道自己挑水啊!瞧你那个样子,亏你还是个男的,挑个水都做不到,13号一个小姑娘一天都能挑几十趟水,滚开点,别什么时候给野狼叼走了,让血溅到我身上!” “对不起……” 肯撒6号走到了井边,望着深不见底的黑井,看了看自己瘦弱的手臂,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