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国,陈家村东北角,一栋有些陈旧的木制平房的卧房内,一个面容颇为清秀的少年端着药碗,正在给跟前床榻上的女人喂药。 少年名为温言,是陈家村一户普通猎户家的儿子,大约十四五岁的年纪。至于他眼前正卧病在床的中年女人,则是他的娘亲柳琬宁。 不过虽然说是中年妇女了,但女人的面容身材却完全不似这陈家村的寻常农家妇人,仍旧是一副美丽脱俗,清净淡雅的模样。 只是常年的病痛使得女人原本姣好的脸上笼罩着一层不正常的白色,身子也不如往日那般婀娜丰腴了,而是瘦削了很多。 在这窄小暗淡的卧房内,除了一张床和一个小凳,几乎就没有什么别的称得上是家具的东西了。 在这小小的,甚至充斥着腐朽霉味的卧房内,再配上这么一位常年卧病在床的病人,似乎空气中到处都不自觉的弥漫着一股破败、腐烂、凋零的气息,使无意中踏足这间房内的客人都要下意识的皱一皱眉头。 名为温言的少年坐下的小四角木凳早已腐朽黑,时不时的随着坐上人的挪动散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温言一手稳稳的端着陶碗,另一只手拿着汤匙,放在自己嘴边轻轻的吹了几下,然后送到正勉力坐起身靠在床头的娘亲的嘴边。 女人喝的很慢,不知道是不是汤药仍稍有些烫,还是就是这种简单的喝东西的动作,就已经让她感到费力了。 温言配合着娘亲喝药的节奏,慢慢的一匙一匙把药送到柳琬宁的嘴边,然后静静的等待娘亲缓缓的抿入嘴中,然后是下一匙,就这样耐心的没有丝毫厌烦的结束了喂药的整个过程。 “嘀嗒,嘀嗒……”本来刚刚安静下来的卧房内,不知何时又响起了点点的好似雨水落地的响声。 定睛一看,原来是泪水不知何时从温言的眼中滴入了他双手上的陶瓷空碗中。 “嘀嗒,嘀嗒……”一滴又一滴,一滴又一滴,泪水不断从温言的眼角滑落,好像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柳琬宁默默的看着少年的脸,白皙的脸庞上仍旧如往常那般平静,只是一点点的将自己的纤细手掌挪到了儿子的身旁,覆盖到温言握着碗的手边。 感受到娘亲冰凉手心的触感,温言也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