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绝望的开端 “先生,先生......” 颂尔庄园的大门口,一位身着黑色燕尾服的执事,戴着纯白手套,正单膝跪地,推搡着躺在地板中央,昏迷着的人。 岑寂语紧闭着眼,脑内是一片黑暗。 随着耳边听到的呼唤声逐渐变大,肩膀承受的推搡力度不断加深,混沌之中才断断续续闪现出光亮,一段段残缺的记忆,如同死前的走马灯。 “呃......呼!” 太阳穴忽突突地跳了起来,岑寂语看到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记忆——宽敞明亮的大厅内正举办着舞会,闪烁的束腰丶斗篷,蓬松的古典衣裙,像是中世纪的欧洲...... 又一抽搐,镜头急转,他悬浮于空中,注视着拖着行李箱的自己,另一只手还捏着手机,屏幕里是地图——app告诉他目的地已到,导航已结束,他站立于巨大的石坪,仰望着眼前那座历史悠久却看不出破败的庄园。 欣赏中惊叹许久,门被缓缓推开,一位穿着黑色燕尾服的男人款款向他走来...... “燕尾......服......?” 岑寂语同落叶般枯败的嘴唇终于蠕动一二,喉咙里干涩地发出几个音节。 倏地,不知被什麽惊到了,他的胸膛忽急促喘息着,摊在地上的手一紧缩,擡手就往上伸,像要极力抓住什麽。 “萨麦尔!” 昏迷的人身体剧烈抖动,那双琥珀色的眼猛然睁开,吼出一个名字。 蹲在一旁的人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凝视着地上苏醒的人,嘴角悄然浮现出一抹满意的微笑。 ‘很好,您没事。’ 他迅速敛去那隐秘的笑,换上一脸忧虑,带着手套就去抓着岑寂语的肩膀,“先生,先生,您终于醒了。” 那略微熟悉的声音,‘嘀嗒’一下,打开了岑寂语封闭的开关。 他不但没有要求让眼前的人立马扶他起来,反而双脚一蜷,双手撑在背後,屁股擦着冰冷的地板就往後缩。 “你......你离我远点......” 像受惊的小猫,他本能性地远离着具有潜在威胁性的野兽。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