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 我的父亲西蒙·戴维斯在一周前去世了,回家收拾他遗物的时候,我找到了一些自己小时候的照片,和十几本厚厚的试验体监测报告书。 我下楼去拿台灯时,门铃声忽然响了。墙上顿时出现几个密集的红点,是狙击枪在瞄准。 “开门,A13号。” 一个熟悉又浑厚的声音穿透门板,刺进我的耳膜。 “费尔叔叔?我是谢本。”我茫然地求助。 “我知道,”门外的人沉沉回应,“A13号。” “砰——!” 枪声响了。 左肩好像被猛地撞了一下,下一秒,撕裂的痛感蔓延开来。我刚要确定,外面的人似乎并不打算要我的命。 可是紧接着,手脚和腹部都爆出了血花,我在一阵惨白的眩晕中失去了意识。 无边黑暗里,身体在下坠。 我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耳边变得嘈杂,我似乎被挤在人群里,紧接着便看见一张年轻的脸朝我靠近。 那是一张有些东方风情的面孔,锋利又干净的单眼皮,鼻梁挺拔,瞳孔和短发都是浓郁的深黑色。 “柏斯特,你又迟到了。”那男子对我笑,眼尾泛起淡淡的波纹。 他穿着一身整齐的军装,臂章和纽扣在阳光底下闪闪发亮,皮带箍紧了他劲瘦有力的腰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株漂亮的凤凰竹。 我终于反应过来这张脸为何如此熟悉,这是父亲年轻的时候。 我父亲以前是圣休斯顿军校的学生,毕业後就入职到特殊部队。 但我出生时,他已经退伍了,平日里靠汽修为生,只是一个平凡的工人。我从未见过他如此活泼的模样。 “你为什麽不讲话?很紧张吗?”西蒙伸手搭上我的肩膀。 我还来不及开口问问柏斯特是谁,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地动作起来。我奋力前扑,掐紧了西蒙的脖子。 西蒙猝不及防,脸涨得通红,他下意识地掏出配枪,扣动了扳机。 我感觉到柏斯特的身体直挺挺倒了下去,周围爆发出凄厉的尖叫。 我猛然睁开眼睛,汗淋淋地喘了几口气,眼前模糊的景象逐渐清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