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斜斜挂着一轮红日,蔫蔫的照着之下乌泱泱的一群小人。 “孙大人此话不对,张郎中资历尚浅,怎能年纪轻轻就担任兵部侍郎呢?” 说话的是一个胡子半白的老人,“依微臣看,还是刘郎中成熟稳妥,更适宜担任侍郎一职。” 不久前,兵部侍郎崔文远告老还乡了,他一走,这空出的位置按惯例要在位于他之下刘、张二郎中当中选出一个来。 两位郎中里,张郎中年岁尚浅,才三十二三岁,与已经年过半百的刘郎中比起来确实过于年轻了年轻。 不过官员晋升可不止看资历。 尤其是此时这种多事之秋。 虞朝从十几年前就是太后摄政,如今,太后退居后宫,小皇帝刚刚亲政,正是要提拔自己人的时候的时候,必然不会让与太后更亲近的刘郎中上位。 果然...... 九重玉阶上,年轻的皇帝不露声色的扫视着台下的众臣,最终将目光定格在其中一个清瘦的身影上。 “右相,你怎么看?” 右相萧存玉是皇帝的老师,虽还未到而立之年,但因为在皇帝与太后的政治斗争中出力良多,深受皇帝信重。 萧存玉手执笏板,从文官队列中走出来,声音如金玉掷地。 “回陛下,臣以为张郎中虽资历尚浅,但政绩显著,反而刘郎中虽在位十多年,却几近一事无成。” “如今陛下亲政,朝堂上正是百废具兴之时,若让像刘郎中这样的庸碌之人把有才之人挤下去,实在有损陛下英明。” 存玉余光看着身旁的宋阁老和周阁老,兵部侍郎之位虽不大,但陛下若连一个官位都拿不下,又如何收复满朝文武呢? 队伍后方,刘郎中被存玉的庸碌二字压得面色涨红,却也不敢为自己辩解。 皇帝赞许的声音传来:“右相言之有理,既如此,就认命张郎中为兵部侍郎,择日就任。” “臣领旨。” 下朝之后,存玉一个人走在朱红的宫墙下,来来往往的官员都向她行礼,她也笑着回礼。 这时,一个太监急急跑了过来,看到存玉才舒了口气,尖细的声音带着阉人特有的谄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