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抉择

“联合设计？”

林夏看着邀约函皱眉，“顾沉疯了？米兰和上海怎麽合作？”

视频会议里，他眼下泛着青黑：“每天凌晨两点到四点，我的时间属于你。”

三个月间，他们隔着七小时时差争论方案。

有夜他累极睡着，镜头歪斜，露出床头褪色的糖葫芦签——是当年夜市那支。

项目落成那天，顾沉突然现身米兰。

站在他们设计的玻璃花房里，他掏出发皱的机票：“这三年，我飞了184次深圳。”

林夏的泪水晕开设计图，墨迹里浮现他们初遇时的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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