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 我叫白梅,是大山养育的女孩。 如果青葱的大山能做我的见证,山啊,是否能告诉我她真实存在过吗? 都说山是父爱的象征,可惜山啊,的确如我梦想的父亲一样,贯穿我的一生,是个缄默的守护者。 惜了,惜了。 我在细雨中回眸,绝望地看着世界深渊的黑暗。 ****** “啾啾啾,咯咕咯咕”鸟儿掠过树林的上空,划开晴天薄薄的云层。 我喜欢鸟叫,我一直认为鸟儿是自由的,听多了自由之音,我封锁的内心也一定能被净化,我的脊背也能生出翅膀翺翔于蓝天,飞出深山的禁锢。 大山虽是枷锁,却也是家以外的自由。 人是感性的动物,两相对比之下,枷锁不在是枷锁,在家的囚牢地映衬下,枷锁也成了喘息的氧气罩。 儿时的我并没有想那麽多,只是享受着家之外片刻的宁静。 那时,我只想逃到深山里去。哦,忘了,这已经是深山,那我就逃到更深更深的大山深处,让所有的人都找不到我。 那简直让人激动地浑身颤抖。 “梅,在想什麽?”和我一般大的女孩,坐到我身边。 她叫冯鹭,我大山里的玩伴,我最好的朋友。 她本不是我们村子的,她家所在的村子遭了大水,父母兄弟都死在了那场大水里,只有她在家人的保护下活了下来。大水退後,她根据父亲的嘱托,拿着信物和家中仅剩的钱粮,来我们村投奔姑姑。 她姑姑家,除了姑父还有一个哥哥。姑姑一家对她的到来很冷漠,只是每天多做点饭,多铺张床罢了。对于感情来讲,仿佛家里根本没有多出一个人来。也是,只是兄弟的遗孤,给口饭吃给个地睡养活就行,就连这种行径在这世道已经很难得了,何谈什麽感情呢? “我想逃到深山里去,让所以人都找不到,你和我一起吗?” 我盯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真是好看呢,比学堂里老师宝贝的墨水还要黑呢。 我盯了她许久,她只是揉了揉我的头发,把它揉得稀巴乱。 我恼了,去捉她。她笑着和我奔跑在山林之间,朗朗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