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酒 临江仙是靖城最顶级的私人会所,富人如云的销金窟。 关晴故地重游,身边环绕着世家子弟,一边回应他们递过来的话茬,一边端详斜前方的侍应生。 六年过去,临江仙的制服面料上升了几个level,款式如旧,衬衫短裙黑丝小皮鞋,看到小姑娘脚跟中间贴着创口贴,她竟然也隐隐作痛。 微不可查地低头,RD家当季限定,红色系踝奥赛,脚背白润,隐隐显出几根青筋,按照尺码和行走习惯私人定制,提醒她疼痛不过是幻觉,早和过往一同掩埋在时间长河中。 侍应生推开包厢门,关晴脚步稍顿,继而扬起微笑,擡步进去。 包厢装潢一变再变,唯有暧昧灯光和格局不改,环绕式沙发,面对大屏和舞台,提前到场的男人矜雅如旧,经过岁月的沉淀,他更内敛更成熟,坐在正对门的单人沙发里,看见她,起身系上西装扣,伸出右手。 “雁回,好久不见,欢迎回国。” 晏行知在和关晴打招呼,其他人缄默不语。 他们敢搞小动作奚落关晴,在临江仙给她办接风宴,却不敢在晏行知面前放肆。 他们虽同龄,但不是一路人,早在他们享乐人生时,晏行知抢占新兴市场,以一己之力扶起逐渐倾颓的老牌豪门,成为靖城商圈新一代话事人。 关晴回握,语气是生疏的官腔:“晏总,我五年前改了名,叫我关晴就行。” —— 六年前。 二月十三日,21:52。 临江仙,一楼员工换衣间。 “小回,快扶我一把。”夏玲忍着腿疼,一瘸一拐走进来。 关雁回正在换制服,见她小腿流血,顾不上拉裙侧拉链,避开伤口,扶她坐在长椅上,转身找药箱。 拿到药箱,她蹲下检查伤口,看起来是利器所伤,所幸不深,“你忍着点,我先给你消毒。” 关雁回动作放到最轻,用棉球擦拭伤口,夏玲疼得脸色煞白,咬牙叮嘱:“小心衣服,别蹭上血。” 临江仙事事追求极致,对侍应生的仪容仪表要求十分严格,若是形象不佳,轻则罚工资,重则开除。 关雁回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