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 近来李大夫很是烦恼,他的贴身软剑,不知为何,竟然不见了。 说是贴身,那必然日日寸步不离,除非换衣沐浴,就连夜里睡觉时都不曾取下。那晚和衣睡下时还好好的,并无异样,怎麽一觉醒来他衣衫半解,腰间软剑连带充当腰带缠绕的软皮剑鞘都不知所踪? 莲花楼闹贼了? 他居然半点动静都没听着? 合理吗? 银钱家具药材完好无损,唯独丢失一把世间大概不足五人知晓的刎颈剑? 百思不解的李大夫做什麽都提不起兴致,先不说刎颈是师兄所赠之物吧,十年来软剑贴身存放的习惯一朝改变,怪不自在的,总觉得腰上缺了点什麽。他本就身子骨差晚上睡不好觉,这下更是夜夜难眠。 不久前妙手空空传信让他帮忙,估摸着也就这几天了,到时见了面问问这家夥还有没有同行,偷盗技术出神入化的那种。 整整七日了,他的剑到底去哪了啊? 李莲花招呼一声直勾勾盯着路边喷香大肉包子的狐狸精,今日早些回莲花楼,熬点安神汤,试试能不能安睡吧。 莲花楼停在城东巷口,为了方便出诊停到城内的,却不止一次被街坊或直接或委婉地提醒他夜里咳嗽声整条街都听得见,等办完事儿离开,以後便在郊外落脚,治咳嗽的药也得配点才行…… 如此想着,他迎着天边暖橘色的馀晖,慢吞吞地经过各色摊位,回到自家两层小楼。 许是此刻晚霞温柔,微风轻拂,那撑着油纸伞的青衣身影让他一时有些恍了神。 对上一双如秋水般潋滟的明眸,李莲花礼貌勾唇,还未来得及开口,姑娘轻移玉步,青色衣摆随之摇曳,与她姣好的面容实不相衬的是,姑娘眼下一片鸦青,透着一股惹人怜惜的憔悴。 “李……大夫。”短暂微妙的停顿并未让人察觉出不对,姑娘再度开口道出来意,嗓音轻柔如泉音泠泠,“请问你有什麽治疗失眠的法子吗?” “失眠啊,这针灸推拿,或者食用一些药膳都能缓解。姑娘若不介意,在下为你号脉诊断,也好对症下药。” 见姑娘微微点头,李莲花温和一笑请她进屋稍坐。他放下药箱,径直走向药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