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师回朝 琴海居是类秋颖特意为本孤容建造的别院,取「对琴瑟和鸣之妻,心怀海阔之志」之意。 只可惜,成婚不过半年,类秋颖便远赴嘉宁关,夫妻二人聚少离多,琴瑟和鸣自然无从谈起,至于那海阔之志,只怕也是他类秋颖一人的妄想了。 此时,本孤容正斜倚在窗边的美人榻上,百无聊赖地拨弄着一盆盛开的蟹爪莲。 这花是前几日类秋颖的祖母,也就是类老夫人派人送来的,美其名曰「添些喜气」,实则是想借此敲打敲打她,毕竟类家子嗣单薄,娶进门四年的媳妇肚子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在重乾元轻坤泽的景国,可是会被人在背後戳脊梁骨的。 「夫人,您可别只顾着摆弄花草了,将军这会儿怕是已经到府门口了!」 冷珍手里捧着一套浅碧色绣折枝桃花的襦裙,脸上是掩不住的喜色,「这可是奴婢特意为夫人挑选的,最是衬您的肤色了!」 本孤容接过襦裙,淡淡一笑:「就你最会操心。」 她此次嘉宁关大捷,类秋颖作为主帅,必然是头功一件,加官进爵不过是时间问题。 她和类秋颖的婚事,说起来也算是一桩美谈。 一个是镇南侯府的嫡女,将门之後,大家闺秀;一个是名门之後,文武双全,少年英才。 如果不是三年前的那场灭门惨案,只怕如今的镇南侯府,依旧是这景国人人称羡的武将之家。 只可惜,造化弄人。 表哥萧曜武也的了军功,一块回到了皇城,本孤容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自己的亲人了。 她端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细细描摹着唇形。镜中人儿明眸皓齿,顾盼生辉,可那双清澈的眸子里,却隐隐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落寞。 「夫人今日真是美极了,将军见了,定会欢喜得紧。」冷珍一边说着,一边将最後一枚珠钗插在本孤容的发间。 「是啊,」 本孤容轻轻抚摸着珠钗,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毕竟是大喜的日子,自然是要高兴些才好。」 话音刚落,院外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冷月快步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慌张:「夫人,二少爷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