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好久不见 昨日,桐山市下了场暴雨。连日的高温终究是缓了下来。那像是要烧人肺腑的火舌,却在一日天晴之後卷土重来。 李镰老套地举着个牌子,站在出口处。他昨日去伯母家蹭饭,得了信,消失了几百年的兄弟,将在今天落地桐山。他今早特意起了个大早,杀到机场堵人。 “老李,人接到了吗?” “还没,他丫的不会嗅到了杀气,又屁颠颠地跑回Y国了吧。” “你别急,”电话那头是叶延,“草,要不是实在忙得走不开,老子一定去现场,他这麽多年毛都看不到一个,要不是伯母乐呵呵的,老子都要以为他死国外呢。” 李镰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回了他一句:“这麽多年了,你这脾气还是没点就冲。” 叶延:“先不说了,来活了。” 李镰把手机揣进兜里,一擡眼,就凭借他钛合金狗眼,认出了阔别已久的朋友,“冼秋一!” 他喊得中气十足,喊得撼天震地。 声响还没落地,李镰就三步并两步地走了过去,他一拳打在冼秋一肩上,冼秋一被这冲力弄得後退一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揉了揉被撞疼了的肩,冼秋一淡漠地开口:“我没死在国外,差点死在你手里。” “少贫嘴,你今定要跟哥儿几个喝爽快,”李镰挥弄两下拳头,风马牛不相及地来了句,“我李大郎和拳四郎拳法一脉相承,你这无名小卒就夸夸束手就擒吧。” “大郎喝了药,快上路。” 很冷的笑话。 但值得欣慰的是,几年没联系,并没有让他们生疏半分,他们还是可以勾肩搭背,说一些无厘头的话。 李镰话锋一转,八卦道:“听说这次回国,伯母给你安排了相亲?” 冼秋一瞥了他一眼,嗤笑道:“她从不管我这些。” 李镰挂了个一档,放下手刹,车辆缓慢滑出了停车位。“我看她这次挺认真的。你说,你都在国外多少年了,也忒狠心,都不回来看看。” “有事。”冼秋一找了个舒适的姿势,靠着座椅闭上了眼。接近半天的飞行,让他身心疲惫,他现在只想着回家躺在床上舒适的睡上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