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了他 “若是我们都死了,这一切是否便可以结束了。” 这个念头像野草一样于陈素的心头疯长,无法燃尽。 借着盖头下微弱的视线,陈素瞧见那一袭红袍的男人缓步向她走来,小心翼翼地掀起她那绣着鸳鸯的红盖头。 “昭珩。” 男人的嗓音一如往日般温润,摄人心魄。 若是之前听到这道熟悉的声线,陈素定会因此而心生雀跃,可此时她只觉恶心。 视线因盖头的掀起而逐渐清明,她缓缓掀起眼睫,露出那双梨花带雨的杏眸,楚楚可怜的模样蛊人心魄,任谁也瞧不出那含在眼底的杀意。 明明是大喜之日,可她的心中却只馀刺痛。 擡眸望向他时,那噙于陈素眼中的泪水不禁滑落,而眼前人只当她为喜极而泣,轻手拂去她眼角的泪水。 “我终于娶到你了。” 瞧见他这副模样的陈素强忍着心中的恶心与痛楚,苦涩地扯出一抹笑,一如往常般柔声地唤了眼前人一声“表哥”。 一声“表哥”彻底打破了梅珂对这场婚宴的所有幻想。 梅珂那握着秤杆的手倏然一紧,面上依旧装作若无其事,望向她的神情也如往日般含着柔情。 明明是一双令谁都觉得深情的眼眸,可偏偏落于陈素的眼眸中时却最瞧不真切。 “昭珩,”僵持半晌,梅珂松开秤杆,半蹲于陈素身前,他腾出一只手握住她那搭于膝盖上的手,温声提醒:“我们已然礼成,你应当唤我一声夫君。” “没有高堂与亲朋祝福,”因着他的这席话,陈素倏地沉下眼帘,任由泪水从眼角滴落,苦涩扯唇:“算得上礼成吗?” 他们的这场婚宴没有亲朋,没有高堂,甚至她这个所谓的新娘都只是世人眼中的一个死人,这场婚礼,真的算得上礼成吗? 他害了她一辈子,却仍旧装出了一副为她好的模样,事事欺骗她,也骗着自己。 “昭珩。” 梅珂知晓陈素这是在怪他,但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天为父,地为母。” 梅珂握着陈素的手又紧了几分,生怕他这一松开,她便会立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