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种,怪物,杂种,怪物……” “喔喔~怪物怪物~” “打他~打他~,怪物!别跟他玩!” 一群五到十岁年龄不一的小孩们,正围着一个大概五岁,长得粉嫩漂亮的小男孩又打又骂的。 小男孩清澈灵动的大眼,长长的睫毛下镶嵌着一个琥珀色像猫咪眼睛一样的瞳孔,眼泪铺满了整个眼眶。 清澈的眸子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惧,双手努力地捂住耳朵,不愿意听到,不愿意接受,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小男孩带着哭腔撕心裂肺地哭喊着,“不……不是的,我不是,别打我!呜呜~妈妈你在哪……” “小杂种,你妈妈死了,吸毒死了,”一个十二岁的男孩子嘲笑着。 “妓女生的孩子,呸!恶心~” 其他一些小孩不懂什麽是妓女,但为了凑热闹,也跟着乱喊,“喔喔~妓女的儿子~妓女的儿子~打他打他……” 一群熊孩子围着小男孩拳打脚踢,小男孩只有抱头哭喊,却无力反抗,弱小又无助,“不是的,不准你们说我妈妈!……” “杂种就是杂种,还不让人说了?呸~我还打你呢!” “杂种,怪物~打他打他!” 自从小男孩进来孤儿院起,天天被各种欺辱包围,恐惧中带着愤怒…… “妈妈!”叶一珘惊醒,睁眼所及之处是荒凉破旧不堪的废弃车站,才想起自己已经逃离那个黑暗的地方。 又是这个纠缠多年的噩梦,一个在记忆中模糊,却在梦境里清晰的情景,一直纠缠着他。 每次醒来後都会逐渐忘记,对于这段记忆,好像大脑会强行删除一样,从不允许记住。 G省A市的初秋半夜开始有凉意了,顺手扯了扯掉落在一旁的破旧被单盖在身上,平复一下心情,继续入睡。 今晚是叶一珘逃离孤儿院整整两年时间了,从Z市漂荡到A市,在这个繁华的都市,寻找到了一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这个刚废弃不久的车站,除了他还有几个老乞丐。 荒凉萧条的旧车站到处是老鼠蟑螂,经过这两年的流浪,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环境,甚至还挺满意这个旧车站的,不但能遮风挡雨,甚至还有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