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点半,江鸣鹤才从会议室里出来,俊美的长眉间裹挟着冰霜,看上去情绪很不好。 他身形颀长丶瘦削,一身黑色西装配深蓝色衬衫,穿出了禁欲气质,相貌是眉清目秀的那一挂,却因为时常板着脸而显得表情凌厉,令人不敢靠近。 等在门口的辛凯看到自家老板这副表情,一时间大气都不敢出,抱着文件夹脚步匆匆地跟在他身後。 开了一天的会,脑神经时刻紧绷,江鸣鹤的脑子都快炸了,大脑像被弹性不好的皮筋紧紧缠着,即便会议结束也丝毫没有感觉到放松。 集团这帮人简直不干人事,拿着那麽高的薪水,一点小工作都做不好,气得他恨不能全都给开了。 “拍卖会怎麽样了?”走进办公室,江鸣鹤问道,接着疲惫地坐在了大班椅上,捏了捏眉心,“我要的那幅画拿到了吧?” 辛凯表情更紧张了一点,屏住呼吸一时没敢开口,这位老板虽然才25岁,但脾气真的是他见过最差的,虽然不会打骂助理,但光这随时都能令人窒息的气场,他觉得自己得时刻带着氧气瓶在身边才行。 江鸣鹤敲了敲桌面,声音大了些:“说话!” “小江总,刘特助一结束就打电话回来……”辛凯低着头,艰难道,“确实没拍到。” 江鸣鹤倒是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大发雷霆,而是沉默了片刻,一张俊脸更加冷漠:“理由?” “同场有人一直较劲,最後出价太高,尽管您说不计代价,但是刘特助他不敢……”辛凯越说声音越小,最後简直声如蚊蚋。 江鸣鹤仰头靠在大班椅上,抿唇冷笑:“就这点胆子。”他轻叹了一声,又道,“告诉他,下周不用来上班了。以後你做特助,干不好一样滚蛋。” 辛凯心脏颤抖了一下,不知道这是福还是祸。 他实在不明白,这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集团少爷丶年纪轻轻就当了总裁的人,为什麽会这麽冷漠而暴躁。 正在发着愣,辛凯听见这位大少开了口:“还有事?” 他紧张地擡头,就撞上了对方一双冰冷的眸子。 江鸣鹤的眼睛其实长得也很美,眼型狭长,内眼角尖尖的,往里勾出一个小鈎子,双眼皮虽然窄,但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