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月手里拿着一罐啤酒,脸上半分忧郁半分悲凉,她坐在飘窗上,用孤独的眼神望向窗外的大好河山。 “活着怎麽就这麽苦?” 这句话轻地像一阵风,谁也听不见。 别人听不到她的声音,她也听不到别人的,包括西装革履丶手里却拿着扫帚拎着半桶水的帅气房东。 “还不如死了算了。” 这句话声音稍大了些,相貌英俊丶男模身材的楮墨总算听到了话音儿,他走近几步,看到一个颓废地不成样子的女人披头散发地坐在飘窗上,她整个身子都在飘窗里,两条腿一条蜷缩着,一条耷拉着,身上的衣服皱巴巴,像是特意熨烫出的褶皱,怎麽也舒展不开。 这女人大约为了应景,效仿古人借酒消愁,飘窗上和以飘窗为中心向外辐射五米范围,铺满了大大小小的啤酒罐子,充分表现了女人内心的悲伤,以及她这幅见不得人的鬼样子。 楮墨看了女人一眼,弯下腰继续打扫房间。 “为什麽?为什麽连死都不行?” 姬月随手抄起手边一罐啤酒,一口干了个干净,喝完後将易拉罐捏扁,随後又将罐子扔到地上,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易拉罐咣当咣当滚着,滚到楮墨脚下,就当罐子将要碰到他的皮鞋时,罐子凭空消失了。 一直顶着一张司空见惯脸的房东,此刻稍微有了一丝表情。 “要是有人发现你的身份,是要被拉去做研究的。” 姬月的耳朵尖尖的,像是精灵耳,听到房东的话,耳朵灵敏地转了一个弧度,紧接着她的头跟着转过来,她的睫毛极长,像一对小翅膀挂在脸上,眼尾处还有一小块浅金色鱼鳞,不知道的还以为画的美人鱼妆呢。 “都想死了,还会在乎会不会被抓?” 姬月的脸有些面瘫,做不出太多表情,久而久之练就了一副用声色高低表达情感的本事,比如现在,被房东大人当场抓包使用异能,她将声音微微压低,沙哑低沉,丝毫没有被抓後的心虚,一点都不怂。 房东大人好脾气,从来不和房客多计较,他弯着腰继续手动收拾姬月制造的垃圾。 家务能手转眼间就将姬月的单人小公寓收拾妥当,他打扫完最後一个啤酒罐子後,走到房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