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住院保胎那天。 丈夫裴景琛身患癌症的小师妹,给他打了一百零八通电话。 我问他不接吗。 裴景琛语气不耐道: “一天到晚只会给我打电话,她没有别的亲人吗,烦死了。” 后来,他的小师妹穿着白色裙子坐在医院天台发了一条朋友圈。 并配文: “如果我从这里跳下去,下辈子会不会变成一只蝴蝶,这样就不会被所有人讨厌了。” 裴景琛瞥了一眼那条朋友圈,笑容嘲讽: “就她那样还能变成蝴蝶!痴心妄想!” 可说完,他却明显变得坐立不安。 最后匆忙离开,彻夜未归。 当晚我大出血被送去急救,护士问我是否保胎。 我盯着空空如也的身侧,语气平静: “不保了。” ...... 麻醉后再次清醒,已是次日下午。 我抬起手,轻轻抚上平坦下去的小腹。 袖口因为动作滑落,露出肿得青紫的手背。 我从小最怕打针,却为了保住和裴景琛的这个孩子,被扎了三百多次针。 可从昨晚我大出血被送进手术室到现在,一共27个小时。 裴景琛再没出现。 床边柜子上的手机响起久违的提示音。 是裴景琛。 可他发来的消息却不是询问我和孩子的健康。 而是一句: “苏依依昨晚在天台上吹了风发烧了,她爸妈都在外地,她哥哥也不管她,没办法我只能暂时照顾一下她,真是麻烦死了。” 他嘴上说着麻烦,语气里带了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温柔。 我望着他不知何时换上的骑士头像,平静回了句: “好。” 退出聊天框点进朋友圈。 苏依依新发了一条朋友圈,配图是她正在输液的左手,并配文: “你说你是我的救赎。” 而她的头像,则换成了被骑士守护的公主。 配图左上角不经意露出了一双骨节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