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玉明殿。 魏心凝斜斜躺在贵妃榻上,纵使头上布满金针,仍不忘处理宫务。 侍卫夙夜蹙眉:“太后,太医还在为您施针。” 魏心凝置若未闻:“靖安将军何时回京?接风宴需提前备好。” “应是后日。”夙夜黯然垂眸,“太后安心养病,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说罢,他端来铜盆,轻柔地伺候魏心凝沃面。 水面上倒映着女人绝美的面容,可眼角眉梢却尽显病态。 太医将金针悉数取下,嗓音有些沉重:“太后,您的身子……只怕油尽灯枯……” “还能活多久?” “至多五年。” 两日后,宫宴。 主宾迟迟未到,魏心凝神色越发沉冷。 座下大臣们眼观鼻鼻观心,噤若寒蝉。 魏心凝静默良久,缓缓开口:“靖安将军有事耽搁,都散了吧。” 出宫路上,官员们交头接耳。 “靖安将军竟连太后都不放在眼里!” “别忘了将军也姓秦,若不是他自己拒绝了王位……唉,小陛下的皇位,怕是岌岌可危。” “你们哪,话别说的太早,太后和将军十年前可是未婚夫妻,如今先帝前脚殡天,将军后脚便急急赶了回来,啧啧……” “嘘,此乃王宫内院,脑袋不想要了?” 此时,魏心凝乘撵途径上驷院,抬眼一扫,视线忽然顿住。 她淡淡道:“停下。” 魏心凝孤身走进上驷院,矜贵挺拔的男子正握着把干草喂马。 他身着五趾蟒袍,似龙非龙。 听得魏心凝脚步声近了,秦骁抬眸勾唇,笑意未达眼底:“宫宴结束了?” 他嗓音清冷磁性,说不出的好听。 魏心凝眼底情绪翻涌:“靖安将军看起来很闲,哀家设宴都不能得将军赏脸,在你眼中,可还有君臣之别?” 秦骁眸光幽深,将干草掷在地上,漫不经心的掏出帕子擦拭手掌。 “臣岂敢。” 秦骁唇角勾起一抹嘲讽:“只是,比起今日宴会,臣还有更在意的,望太后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