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沉浮间。 夏如棠只觉得眼皮重若千钧,灵魂与躯壳仿佛被强行剥离。 又被硬生生塞入一个陌生而沉重的容器。 就在她思绪朦胧之际,感觉到一只手在她腰间游走。 几乎是身体本能先于思维。 她闪电般抬手,五指如铁钳般精准扣住那只手腕。 指腹瞬间压紧命门,随即狠厉一拧! 咔嚓一声。 “啊啊!!!” 随着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落下。 夏如棠倏地睁开双眼。 她眸光清冽锐利,没有丝毫刚醒的迷蒙。 她一个利落的翻身坐起,动作流畅带着训练有素的警觉。 她视线飞扫过四周。 斑驳泛黄的土墙。 腐朽得几乎要散架的门窗桌椅。 坑洼不平的黄泥地面。 一个正捂着手腕痛得龇牙咧嘴的黝黑汉子。 那汉子额上冷汗涔涔,眼底混杂着痛苦和不敢置信。 夏如棠眉头几不可查地一蹙。 旋即她迅抬手,用力按压左胸心脏位置。 没有预想中撕裂的剧痛,甚至连一丝疤痕的凸起都触摸不到。 指尖下的身体,纤细又陌生。 怎么回事? 她明明在执行任务中…… 她思绪骤然被一阵巨响打断! “砰!” 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被人从外一脚狠狠踹开。 木门撞在土墙上,震下簌簌灰尘。 一个颧骨高耸的干瘦妇人如同旋风般冲了进来,眼神毒辣,开口便是淬了毒般的咒骂, “天杀的小贱蹄子!” “你要是身上痒得难受你直说啊!” “后山苞米多得是,你就算死在那苞米地里都没人管你!” “敢勾引老娘的男人!看老娘今天不撕烂你这张狐媚子脸!” 妇人叫嚣着,张牙舞爪地扑上来,干瘦的手指直取夏如棠的面门。 夏如棠眼神一寒,却不闪不避。 只是在那妇人靠近的瞬间,她倏然出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