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半的魔都地铁2号线,跟沙丁鱼罐头没两样。 谢辉,二十七八岁,标准社畜,每天的日常从挤地铁开始。左边大爷的胳膊肘顶得他腰眼发酸,右边大姐的帆布包蹭着他刚洗的头发,更糟的是,他昨天刚买的白色运动鞋又被人踩了——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鞋面上的黑印子像朵花,怎么擦都擦不掉。他憋着气往里面挪了挪,刚掏出来的豆浆没拿稳,半杯洒在牛仔裤上,凉飕飕的,跟他此刻的心情一样。 好不容易挤到公司楼下,刚进电梯就听见同事小张吐槽:“王扒皮昨天又在群里发加班通知了,我改方案改到凌晨一点,今天早上差点起不来。”谢辉叹了口气,这话简直说到他心坎里。果不其然,到了工位还没坐稳,办公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老板王扒皮揣着个保温杯走出来,眼神扫到他这儿,直接点名:“谢辉,你昨天交的那个活动策划,再改一版。客户说主题不够突出,还有里面的预算表,小数点后面多了个零,你怎么这么不细心?” 他拿起策划案看了一眼,预算表上的数字明明是对的,合着客户随口一说,老板就当圣旨了。但他能怎么办?社畜的生存法则就是“老板说啥就是啥”,他只能堆着笑点头:“好的王总,我马上改,中午之前给您。” 中午吃外卖,打开盒子一看,宫保鸡丁里总共三块鸡丁,还全是带骨头的,胡萝卜丁倒是给得挺足。他一边嚼着没味道的米饭,一边刷手机,看着朋友圈里别人晒的大餐,心里酸溜溜的——他这日子过得,连楼下流浪猫都不如,至少猫还能顿顿有肉。 就这么熬到晚上十二点,公司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电脑屏幕亮得刺眼,他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策划案改到了第五版,王扒皮终于说“差不多了”。他关掉电脑,拖着沉重的脚步下楼,街边的店铺基本都关了,只有便利店还亮着灯。他走进去,拿了桶老坛酸菜面——这是他这个月第次吃泡面了,不是不想吃好的,是钱包不允许,房租、水电、交通费,每个月一扣,剩下的钱只够吃泡面。 走出便利店,他找了个公园长椅坐下,刚撕开泡面包装,手里的面突然发出一道淡蓝色的光。他吓了一跳,手一抖,泡面差点掉地上。紧接着,脑子里传来一个冷冰冰的机械音:“检测到合适宿主,多元宇宙本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