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你最喜欢的玉露团。” “古楼子,三勒浆,冷淘各来一份。” 姜窈拉住弟弟:“太多了,太多了!” 姜桉不管:“长姐,若是没有你当年卖身为奴筹谋,哪有我今日。今日是你的大日子,这点不算什么。” “弟弟以后还要考过乡试会试殿试,做官老爷,让你穿金戴银,奴仆成群,出入坐官轿。” 姜窈眼睛微微酸涩。 这一路走来,他们姐弟都不容易,她为奴辛苦,弟弟读书也是披星戴月,否则,哪能十二岁就过院试成为生员。 姑爷看中弟弟才华,放奴籍归家,今天就是她脱籍的日子,她不再是婢子画眉,重新做回姜窈了。 姜窈的心尖融化成一滩清甜粘稠的蜜水,变故却来的又急又快。 一个转角的功夫,她甚至没有看清是怎么回事,只有一匹急速飞驰的马定格在瞳孔,下一瞬弟弟倒在地上,口鼻呕出一摊血。 “你们这两个刁民,竟然朝我主子的马上撞来,要讹银子也不看看是谁,这可是定王世子!” “罢了,好在我们世子好心,不屑于你们这些宵小计较,快拿了银子去医馆诊治吧。” 小厮弯腰,放下一包银子,罪魁祸首定王只安抚自己的宝马。 自己当街纵马撞了人,还将黑的说成白的,污蔑他们是为银子。 姜窈咬紧牙冠,恨的伸手拔头上的钗,她想刺死这狗世子! “阿姐!” 姜桉死死拽住她的手,低声:“不可,世子身份高贵,就是侍郎大人也得掂量掂量,得罪了他,我们的筹谋都完了。” “去医馆。” 姜桉抬手接银子。 小厮避开一下,笑说:“小公子好生识趣,银货两讫,既拿了银子,便不可再提告。” 姜桉还能笑出来:“不提告。” 这么做,当然是对的,姜窈压下脑门鼓出来的青筋,起身,延医问药。 可听到大夫那句:“小公子的肋骨断了三根,需--” 后面的姜窈听不清楚了,恨意撕扯着心脏--马匹冲过来的一瞬间,弟弟推开了她! 她这口气呕不过来,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