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死?”大字型躺在地上的孙墨,猛然惊醒,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 干爽光滑,没有血。 但就在刚刚,她体会到了被割喉的感觉。 先是冰凉的金属贴上脖颈,然后皮肉被割开,狠狠塞进异物。 滚热的鲜血肆意涌出,她下意识去捂,却只感到手脚发软。 然后就眼前一黑。 之后再睁眼,鲜血消失了。 一切仿佛是幻觉。 …… “我终于被准时下班开会的老板压榨出幻觉了?”孙墨抬起右臂搭在眼睛上,似乎不愿意回想起刚才的梦。 “但就算这样,也是梦见老板被刀而不是我被刀啊。” “又或者元宝又夜间蹦迪、骑到我脖子上了?” 元宝是孙墨捡回来的流浪狸花猫,养了一年多。 都说狸花矫健好动,少有胖的。它倒是不同,短短一年,已经吃成了一个球。 圆滚滚的身子油条粗的尾巴,每天像辆小黑卡车,在屋子里横冲直撞,连阳台的花盆都阵亡过好几回、最终换成了塑料的。 但凡换个别的主人,恐怕早就受不了它这样的折腾了。 但孙墨不同,孙墨护短。 既然捡来了,孙墨自觉对这逆子有责任。 但…… 孙墨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样子。 “阉了,必须阉了。”孙墨猛然坐起,似是在发泄:“阉掉的猫才是好猫——等等,我为什么躺地上?我刚买的一米二大床呢?” 孙墨刚刚松懈些的心情又提溜了起来。她爬起身,睁大眼睛,努力在黑暗中观察着环境。 水缸,柴火,土灶、锅台。锅台上,还摆着几盘切好但没烧的菜,还有几碟子不知名的酱。 是一间极小极逼仄的农家厨房。 但都5202年了,哪家的厨房连个水泥都不铺、还是泥土地啊? 孙墨拍拍身上,落下纷纷尘土:“这是梦?” “据说梦里没痛觉,所以可以抽自己一巴掌试试。” 孙墨抬起手,打算确定一下。 只见她伸出手指勾了点碟子的酱,放在嘴里尝了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