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中,他的耳边传来有些不同寻常的声音,就像是水滴在地板上,如同自己久居的这座城市常年所下的雨。 科尔温从黑暗中清醒过来,无力感侵袭了他的全身,庞大的重量让他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眼看刚醒来就要横遭不测,关键时刻,科尔温忍着痛控制住了身体,一只手紧紧地抓住身侧凸出的尖角,这才没有造成刚醒来便后脑勺着地的惨剧。 他捂住头,一阵阵头痛袭来,眼前的景象也渐渐清晰,科尔温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他站在一处封闭的房间内,这里隐约亮着黄色的烛光,足够他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于是他非常明显地被眼前地景象所冲击,一时不知自己到底身在何地。 良久,他才从这种冲击中冷静下来,左右环顾,不确定地判断自己现在正在一间封闭的书房内。 书房,提到这两个字,人们脑海里便自然而然想到很多东西,比如温暖的,摆满了书的房间,偶尔被厚重的窗帘隔绝,间或阳光洒落在厚厚的书籍上……或许是些不成影像,带有个人偏好的幻想,又或许是切切实实存在的某个地方。 而现在在科尔温面前的景象却是如此混沌,像是无数颜料混在一起,扭曲凝固成为一幅类似涂鸦的东西。 我确实在梦里见过它,托科尔温那直觉般的既视感,他终于带着一些犹疑确定了这件事。 怎么回事,难道我熬夜写论文终于被制裁了? 科尔温记得,自己醒来前确实也在书房,但并不是现在所在的这个地方。 这样想着,他的视线扫过四周。 无数只蜡烛在烛台上静静地燃烧,明黄色的光打在那些无数摞起来或者是放在书架上的典籍上,也照亮了正中间的那张宽广的书桌,上面正叠放着很多草纸,草纸中央则是一份醒目的文件,科尔温一眼望去,看到上面正是自己那令人熟悉的字迹。 “有关哥谭市下水道改建的调查。” 一份科尔温很熟悉的文件,它就那么摆在桌子中央,明晃晃地让人无法无视,仿佛它的主人在上一刻仍旧坐在那里,握着笔写些什么。 怒火猛地从心底涌出,科尔温死死地盯着那份文件,过了许久才草草把视线从那里挪开,他终于低下头,顺着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