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的无名指只能戴我的戒指 ——王奕 深夜的月光凝作霜色,透过哥特式花窗在古堡式别墅大理石地面割出冷硬的菱形光斑。 男人西装袖口粘着暗红血迹,怀里的小女孩正用胖嘟嘟的小拳头攥紧他的领带,哭声里带着奶音的破碎。 “承柏哥,快来不及了”穿白大褂的年轻女人伸手要接孩子,却被男人避开。 王承柏喉结滚动,指腹摩挲着女儿的脸颊,那枚嵌着碎钻的袖扣在廊灯下泛着冷光。 “一一,别怕”他低头时镜片滑下细缝,露出瞳孔里未褪的猩红,“爸爸把星星摘下来给你,你要像妈妈一样,做最亮的那颗。”话音落时,他猛地抬眼盯着女人冷声道:“把王奕交给周家,除了他们我不信任何人” 王承柏看着护士抱走女儿的背影想起妻子总是向自己闹脾气,说一一的眼睛像他,笑起来有小梨涡和小酒窝。 别墅外警笛突然撕裂静寂的夜空,他踉跄着扶住雕花立柱,盯着自己染血的掌心,那里还留着女儿啃咬出牙印的温度,听见自己喉间溢出破碎的呢喃:“一一,对不起······但爸爸妈妈永远爱你” 而周家,余生是你最好的归宿。 十五年后 黑色轿车碾过玫瑰园碎石路时,王奕把下巴抵在窗框上:“黎叔,姐姐真的不回来了吗?”她的指尖抠着真皮座椅缝线,因微微上扬的嘴角显露出来的那对小梨涡随着失落的神情隐进阴影里。 前座的黎叔从后视镜里看见少女抿成直线的嘴唇,花白眉毛蹙起:“大小姐在那边处理并购案,说过会赶在你成人礼前······” “这次不一样。”王奕突然打断他,望着窗外爬满藤蔓的雕花铁栏。 那些绿莹莹的叶子顺着当年父亲站过的 廊柱往上攀,在暮色里织成密不透风的网。 黎叔推开车门时,听见后排传来轻响。 回头只见少女蜷着腿,把脸埋在膝盖间,尾那枚粉钻卡恰好映着车窗外的残阳—像极了多年前那个男人袖扣上的光。 他转身快编辑短信,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终究只按下:【小小姐听到你还没回来,望着别墅外的星光灯在呆,心情好像有点低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