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十七分,阳光斜照进西南边陲的山间盆地,林雾尚未散尽,考古队的帐篷在坡地上排成一列。 陈玄蹲在东侧探方边缘,左手握着软毛刷,右手扶着记录板,额前碎被汗水黏住,眉骨上的浅疤在晨光下泛着淡白。他今年二十二岁,是人文科技学专业的大四学生,父亲是国内知名考古教授,母亲专攻青铜器修复。从小跟着父母跑田野、泡实验室,他对古物有种近乎本能的亲近感。 这片刚掘出的商周遗址位于云岭深处,地质结构复杂,仪器三天前就检测到地下存在异常能量波动。带队老师说是地磁干扰,可陈玄不信。他昨晚翻过所有已知铭文图谱,没一种能匹配这尊新出土的青铜鼎上的符号——那些螺旋状纹路排列方式太规整,像某种编码系统,而非祭祀铭文。 他盯着眼前的鼎,三足双耳,高约一米二,半埋在塌方土层中。表面呈暗青色,触手冰凉,远低于环境温度。他用红外测温仪扫过鼎腹,数值定格在十三度,而此刻气温已有二十八度。 “不是散热……是吸热。”他低声自语,手指轻抚鼎壁,“这种热传导模式不符合金属特性。” 时间只剩不到九小时。下午三点前必须完成测绘和初步取样,否则收队后现场将封闭两周,等专家组再来鉴定。他不能等。 他取出便携式光谱仪,对准鼎身扫描。数据很快跳出:铜锡比例偏离常规,含有微量未知元素,原子序数无法识别。他记下参数,又打开相机拍摄高清影像,随后拿出素描本,开始临摹符文结构。 笔尖划过纸面时,他忽然停住。 刚才还黯淡的符文,正随着阳光角度变化,浮现出极淡的蓝光。他眯眼细看,那光顺着螺旋纹缓慢流动,像是电路板上的电流。 他戴上绝缘手套,伸手轻触。 指尖传来轻微麻痹感,像是静电释放。 “有残余电荷?”他皱眉,“还是别的什么?” 他收回手,心跳略快。这不是单纯的文物。它的材质、温度、符号、能量反应,全都不符合现有认知。如果真是商周时期的器物,那这个文明掌握的技术远历史记载。 他决定采集内部样本。 鼎口朝上,黑得不正常。普通战术手电照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