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高铁下来,阮愿星抱着ipad打了几个哈欠。 她赶着画了最近接下的商稿草稿,刚定下二分才恍惚发现已经到站,忙胡乱将颈枕、小风扇、保冷杯往书包里收。 塞得太乱,ipad放不进去了,就只好手上拿着。 她将商稿定义为工作,放下了就恹恹的,不愿再碰,脑子里却环绕着好几种构图的样子。 跟着人群下了电梯,赶紧随便找了一家奶茶店点了薄荷奶绿。 三分糖,多加薄荷,比冰美式还要提神。 这家加了鲜薄荷,薄薄铺在最上面,她一边背着沉沉的包,一边咀嚼口腔的薄荷,随手发了一条微博。 “薄荷党请集合~”她粉丝不少,发出去第一秒手机就开始震动。 划了一下,评论第一还是她互动榜常年第一,互动数壁了所有人,只是主页一片空荡荡,关注只有她一个,看着像小号。 “薄荷味道很好^^”ta发。 阮愿星没多想,左边夹着ipad,右手拿着饮料和手机,匆忙回了一个颜文字。“(≧??≦)”。 她通常在小城躺平,c市常年温暖、四季如春,最大的城区花园距离她的住处只需要三站地铁,偏僻的某处长着郁郁葱葱的芍药。 这是她第一次来省会,也是南方最繁华的城市之一。 不至于迷了眼,她曾在国外待了三年,那时候常有人说国外的月亮更圆,但她没有一天不梦到国内的好友,还有…… 手机铃声突然响了,是出版社编辑的电话,打断了她的思绪,她随手将手上的东西放在一旁的桌上,接起电话。 “喂,是琉璃吗?”琉璃是她的网名,用了十几年的,这样被叫出来有些尴尬,她抿了抿唇,用力嚼着鲜薄荷。 “嗯,是我。”手指蜷着握紧衣角,她声音很小。 自由创作者总是都有点社恐,她尤为怕接电话,但这位编辑不喜欢线上沟通,她被迫习惯这种恐慌感。 “等下我有些事就先不去了,公司的法务可以代表我。” 法务?也管签约的事项吗?超过预期的陌生人,让她紧张得指尖有些发凉。 “他说让你不用紧张,地址换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