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落山崖那刻,卫忱欢最后看到的是敌军大旗和无数只箭头横扫过来,像是确保她无路可逃。从军两年以来,头次遭遇被对手小喽啰逼到这份上,倒霉地和部下失联。只因能否再吃瑢国美食,双脚不听使唤地踩空跌落,伴随她坠入西乡山山崖的是箭头和武器。 想她堂堂镇西大将军战死在西乡山,往后史书定会记载是为命数。 “可恶的阮均绛给本将军等着,我若是还能活,定能和你打个百八十回合……”卫忱欢落地前发出忧愤地叹息。 下次睁开眼,怕是地府里跟阎王蹭元宝野食吃,阿娘与阿姐会给她烧什么呢? 身负重伤的躯体与杂草横生的石头碰撞在一起,痛得卫忱欢眉头猛皱:“小翾呐,等我活着回去再为你效力。” 胸口和腹部的血“滋滋”地流着,她已经失去力气辨别尚未认全的草药,眼神满是对军中将士和瑢国未来的担心。 但愿阿伊的能带着援军抵抗箴言国数十万大军。 山附近传来别的动静。 卫忱欢手搭在腰间的玉佩,心道年少时早学兵法就好了,也不至于拖军营的后腿。 全身毛发金棕色的猎犬奔跑过来,嗅着浑身血腥味的人狂吠着:“汪!” 狗? 今日命丧在狗的嘴里。 传出去岂不是要说她连狗都打不过? 卫忱欢决定为家族和自己挣扎下,猛然听到一阵细微的银铃声便昏了过去。 猎狗脖子上的绳子被稚气十足的苗疆女子牵着,她打量了会身穿红白色铠甲的女子:“圣女,这有个受伤的外来客。” 不知中原哪国的倒霉军人,军职应该是不低的。 戴着薄面纱的女子伸出皓白的手腕,金蟾纹路的银镯自然地往前滑落,手指点在外来客的命脉中探寻有无生命迹象。 女子面纱上方的睡凤眼完全睁开还是有种没睡醒的感觉,语气轻柔:“带回去。” “大王会不高兴的。” 西乡苗寨最不喜外来客的打扰。 女子用蜡染靛青色手帕擦掉指尖的血珠:“阿坠,苗寨的规矩是见死不救?” 阿坠闻言主动搀扶因铠甲增重的人:“可是……中原人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