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暴雨倾盆。 一道刺目的闪电撕裂天际,瞬间照亮了长安城外荒僻山道上策马狂奔的身影,以及前方山谷中冲天而起的诡异烈焰! 马蹄踏碎泥泞,上官拨弦浑身湿透,雨水混杂着泪水模糊了视线,心脏几乎要撞出胸腔。 她死死盯着那团在暴雨中仍疯狂燃烧的火焰——那是永宁侯府别院的方向! 师姐三日前才传来“染病”的消息,为何会有如此大火? 不祥的预感如同毒蛇般噬咬着她的心。 “吁——” 马儿嘶鸣着在别院紧闭的黑漆大门前人立而起。 上官拨弦滚鞍下马,不顾一切地扑向门缝。 透过缝隙,她看到了让她目眦欲裂的一幕:庭院中央,巨大的柴堆烈焰熊熊,一口厚重的楠木棺椁正被四名健仆抬起,奋力投入火海! “住手!” 上官拨弦的声音凄厉破音,她疯狂拍打着门板,“开门!让我进去!师姐!” “哐当!” 侧门开了一条缝,两名披着蓑衣、面色冷硬的护卫挡在门前,雨水顺着他们的刀鞘流淌。 “侯府处理染疫亡人,闲杂人等速退!” 护卫声音冰冷,毫无通融之意。 “染疫?什么疫?我师姐身体一向康健!从未病过,怎么可能染上瘟疫?师父不在了,师姐无兄弟姐妹,我和师兄就是她的亲人,让我见她最后一面!” 上官拨弦试图硬闯,却被粗暴地推开,跌坐在冰冷的泥水中。 又一道闪电划过,惨白的光照亮天地。 就在棺椁没入火海的前一瞬,借着那刹那的光亮,上官拨弦清晰地看到——拾棺的一个护卫袖口因用力而翻起,腕口处,一个暗红色的诡异蛇形刺青一闪而逝! 更让她心头巨震的是,棺椁并未完全钉死,在倾斜投入火堆的瞬间,盖子略微震开一道缝隙。 闪电光芒下,她隐约瞥见里面苍白的面容脖颈侧,似乎有一点极细微的寒芒闪烁! 是针! 绝对是针痕! 师姐的“病故”绝非寻常! “夫人所患乃恶疾,侯爷有令,为防瘟疫蔓延,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