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五年,七月。 天刚蒙蒙亮,悠扬的起床号吹响了,回荡在安静的部队大院里,紧接着大喇叭开始播放当下最时兴的爱国歌曲: “我和我的祖国,一刻也不能分割,无论我走到哪里,都流出一首赞歌……” 姜如雪坐在红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中年女人,既熟悉又陌生……往台面一趴,提不起精神,到现在她仍不敢相信—— 不就甩了一个比自己小十二岁的小男友,小男友挽回无果大骂她印第安老斑鸠,她气不过拉着闺蜜把人黑揍了一顿吗?怎么就穿越了? 穿就穿吧,好歹穿年轻一点,再不济和自己年龄差不多也行,老天奶,直接老了七岁,四十二岁,过两年是不是就该绝经了? 她穿到这里,原来世界的她就死了吗?真要死了,闺蜜该多难过,她却不能陪在身边,一想到这里,姜如雪就烦得不行,在心里大爆粗口:爸那个根哦! 就在这时,政治区操场那边传来晨练口号,姜如雪麻利坐起身,循着原主的记忆,找出抽屉里的军事望远镜,端了一张椅子坐到窗前,掀起窗帘一角,用镜头套住了一副副训练有素的强悍身体,形状匀称的胸肌和腹肌,将黑筋背心绷得纤毫分明,皮带束着的公、狗、腰,穿迷彩军裤的大长腿…… 清一色的二十来岁的小帅哥,没一个阴柔美,全都充满了阳刚之气,大男孩们跑圈结束后,结实的肩膀被汗水尽数打湿,在阳光下锃锃发亮,排队做引体向上时,手臂的肌肉随之起伏鼓凸。 果然美色使人心情好,再想自己眼下处境,也不是毫无可取之处:原主的丈夫身居高位,原主作为首长夫人,住部队大院最好的小洋房,出门有小车接送,不光衣食无忧,每个月还有花不完的零花钱,原主的丈夫在这方面从不约束她。 然而原主不知足,她更需要的是爱情,妥妥的恋爱脑,为了获取丈夫的关注,不停地作妖,折腾儿子,拿捏儿媳,和邻居掐架,一天天在家闹得鸡飞狗跳,把丈夫越推越远。 眼不见为净,庄行志外出公务越来越频繁,这不四月初去北京开完会,就直飞西南边防部了,算算时间,原主和丈夫已经三个月没见面。 因为太想丈夫,原主时常半夜惊醒后,无法再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