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bp;年?夏末的阁楼 傍晚的蝉鸣裹着黏腻的风钻进阁楼,那风里混着旧木梁的霉味、窗外老槐树的青涩气,一沾到皮肤就化成细汗。林峰指尖的汗渍在笔记本键盘上晕开浅痕,回车键旁的&bp;“Delete”&bp;键早已被磨得发亮&bp;——&bp;屏幕中央&bp;“毕业论文未通过(需补充神经修复实验第&bp;3&bp;组数据)”&bp;的红色批注,像根生锈的刺,一下下扎进他发紧的太阳穴。他盯着文档里停滞的实验曲线,耳边还响着导师中午的话:“下周三前交不上数据,今年毕不了业。” 抽屉被他无意识地拽开,一张叠得整齐的化疗缴费单飘到脚边,白色单据上&bp;“市第一医院”&bp;的红字格外刺眼,右下角的金额&bp;“8642&bp;元”&bp;像块石头压在他胸口。母亲上周视频时苍白的笑突然在脑海里清晰起来:她坐在病床上,身后的输液架挂着透明的药液,说话时嘴角还扯着淡淡的纹路,“阿峰,别担心妈,你好好弄论文。”&bp;他下意识摸向腕间,那枚父亲留下的银色手环磨得发亮,金属表面贴着皮肤本该是温的,此刻却突然泛起极淡的蓝光,像把碎冰融在上面,凉意顺着血管往小臂爬,光痕细得像被困在金属里的星子,正随着他的心跳轻轻闪。 他抬手想擦去手环上的汗,指尖刚碰到金属面,蓝光突然亮了半分。阁楼里的老吊扇还在吱呀转,风叶扫过空气的声音里,竟混进了细碎的电流声,像老式收音机没调好频道的杂音。 午夜十二点,窗外的蝉鸣突然停了。 手环的蓝光骤然炸开,刺眼的光团裹着&bp;“滋滋”&bp;的电流声在掌心盘旋,转眼就拧成了漩涡。林峰的掌心传来灼烧般的烫意,那热度不是火的烈,是像攥着块刚从烤箱里拿出来的金属,疼得他指节发颤。他想抓住桌角稳住身体,手肘却撞翻了桌边的玻璃罐,里面装着他攒了三个月的硬币,“哗啦啦”&bp;滚了一地,有枚一元硬币卡在地板缝里,还沾着他早上没擦干净的咖啡渍。 视线被漩涡里涌来的碎片画面彻底吞噬:先是暴雨里的霓虹招牌,“新湾市?2055”&bp;的字样在雨幕里晃,光带染得雨水都成了紫蓝色;接着是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