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沉府的紫藤萝落了满阶。 &esp;&esp;许织絮捏着裙角站在廊下,指尖刚触到那抹淡紫,便听得身后传来熟悉的、清冷淡漠的声音:“公主这是要往哪里去?” &esp;&esp;她回身时,沉言之已立在三步外。 &esp;&esp;月白长衫衬得他面如冠玉,只是那双曾让京中贵女倾心的桃花眼,看向她时总像蒙着层霜。 &esp;&esp;五年前他高中探花,父皇亲赐婚,红绸漫天时她曾偷偷掀起盖头角,见他立于烛火旁,还以为是此生良缘,如今想来,不过是一场自欺欺人的笑话。 &esp;&esp;“皇兄今日回京,我去城门口接他。”许织絮声音轻却硬,握着裙角的手紧了紧,指甲掐进掌心也不觉疼。 &esp;&esp;她这位皇兄许宴迟,自小把她捧在掌心里疼。 &esp;&esp;当年他请缨去边疆,她抱着他的胳膊哭了半宿,他还笑着摸她的头说:“絮絮乖,等皇兄回来,给你带西域的琉璃珠。” &esp;&esp;这一等,便是五年。 &esp;&esp;沉言之闻言,眉峰微蹙,语气添了几分厉色:“当朝妇人无外事不得出门,公主身份尊贵,更该恪守本分,岂能为了一己私念坏了规矩?” &esp;&esp;他说这话时,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一种审视的冷淡,仿佛她不是他的妻子,只是个需要严加管束的臣民。 &esp;&esp;许织絮心头火起,瞪着他道:“皇兄是我的亲人,他征战五年归来,我去接他怎么就成了私念?沉言之,你别拿规矩压我,这五年我在你沉府,守的规矩还不够多吗?” &esp;&esp;她说着便要往外走,脚步刚迈过门槛,却被门口两个守卫拦住。 &esp;&esp;那两人垂着头,声音却掷地有声:“驸马有令,没有他的允许,公主不得出府。” &esp;&esp;许织絮气得浑身发抖,回头看向沉言之,他却只是淡淡道:“公主还是回屋吧,免得让下人看了笑话。” &esp;&esp;说完便转身拂袖而去,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