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阳中央广场的巨幅屏幕上,正循环播放着一则沉重的求助信息。 画面里,一位四十岁上下的男子躺在病床上,气息奄奄。 字幕滚动着:“知名企业家何晨枫先生肝癌晚期,现在需合适的肝脏移植,若有意愿者,请联络……” 不少人摇头叹息:身价千万,富甲一方,如今却被一具病躯困在方寸之间,等待一个渺茫的生机。 据说他一生只为事业,到头来妻儿俱无,竟是了然一身。 病房内,消毒水的气味浓得化不开。 “怎么样?有消息了吗?合适的肝脏……找到了吗?” 母亲谢海燕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脚步焦灼地在原地踱来踱去。 父亲何桂林紧锁着眉头,沉默地站在窗边,背影写满了无力。 “爸,妈,或许……这就是命吧。”病床上,何晨枫的声音虚弱得像一缕游丝,“我现在反而看开了。只是……刚刚才知道,许秋薇她,一直没嫁人。她可能……在等我。可惜,她等不到了。” “别胡说!一定有办法的!”谢海燕急忙打断他,像是要驱散这不祥的预言。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猛地打破了病房里凝滞的空气。 助手几乎是冲了进来,声音因激动而变调:“何总!有人!有人愿意捐肝!配型……初步匹配成功了!” 一瞬间,病房里落针可闻,随即被不敢置信的狂喜取代:“真的?!人在哪里?!” 何晨枫黯淡的眼眸里,也骤然迸发出一点光亮。 “她很快就到!而且……她还带了一封信,指定要交给何总您。”助手小心翼翼地将一个素白的信封递到床边。 “信?”何晨枫连抬手的力气都已耗尽,他微微偏过头,轻声道,“念吧。放心,报酬绝不会少。” 助手点点头,郑重地展开信纸: “小枫,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大概已经躺在手术台上了。你可能早已不记得我,甚至想不起我的名字。” “但你,曾是我灰暗青春里唯一的光。高一那年,你为了帮我讨回那三千块钱,被混混打了一闷棍,还记得吗? 我当时心疼得不行,可……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