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晓盈在“哐当哐当”的火车声中醒来,觉得脑袋里多出来的记忆跟做梦似的不真实。 她就说那书有毒吧,好端端的,她才看了三章,就把她给坑书里来了。 靠窗的老大娘见身旁的姑娘人醒来,既不说话也不动,直勾勾的眼神盯着一处发呆,心里怵的慌。 “姑娘呐,头一回出远门吗?” 随着耳畔的声音响起,车厢里嘈杂的人声像突破了一层透明薄膜,猛的清晰起来。 夏晓盈歪了歪头,意识到老大娘在跟她搭讪。 “大娘,你是在问我?” 大娘往后一靠,声量提高:“瞧你这话说的,俺跟前也没旁人呐。” “娘,”老大娘对面坐着个梳了麻花辫的女子接茬,“人刚睡醒,正迷糊着呢。” “不好意思哈,刚才睡糊涂了,没反应过来,”夏晓盈揉了揉眼睛,顺势打了个哈欠,“大娘,您知道下一站到哪儿吗?” 她哪儿记得住,她又不识字,老大娘觉得跟这姑娘犯冲,瞧着长得挺俊俏,人咋有点愣,顿时没了搭讪的念头,没好气道:“媳妇你跟她讲。” 麻花辫朝夏晓盈笑了下,说了个站名,“广播里讲了还有十几分钟就到站。” 夏晓盈道完谢,有些懊恼,知道站名也不知道身处何地啊,想到原身在火车上的经历,当即决定还是先下车再说。 原身也是鬼迷了心窍,被谭美龄几句话就能忽悠的离家出走。 离家出走倒罢了,还没做准备,全身上下就一个绿色的军挎包,除了谭美龄给的几十块钱就一张薄薄的介绍信最重要,夏晓盈整理好身家,把挎包挪到胸前抱紧。 老大娘瞅到更来气,啥意思,防着她们呐,忿忿不平又想张嘴,夏晓盈已经起身往过道走去。 70年代的绿皮车,又临近过年,车厢里的旅客可谓人山人海,连过道里都坐满了人。 夏晓盈扶着座位靠背艰难往前走,生怕一不小心踩别人身上。 火车每隔几节车厢会有乘务员休息室,夏晓盈打算挪到休息室门口站着。 再猖獗的人贩子也不能当着乘务员的面直接把她拽走吧,他们敢拉她,她就焊死在门把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