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师兄,你不知道他有多勾人。” 谢大卫端坐在道馆的坐垫上,两条长腿无处安放,只能交叉盘在身下。这样接地气的坐姿却配了一张浓眉高鼻的混血面孔,黑发,碧眼,小麦色皮肤,操着一口地道的北京口音。 而被他称作“江师兄”的江言,同样也是雪白道服,一边烹茶,一边听着这位中美混血喋喋不休。 “他眼神勾勾着,会勾人。”谢大卫从小在中国长大,也养成了喝茶的习惯,从江言手中接过那一杯茶水,一饮而尽后还在强调,“他实在漂亮极了,漂亮得不像正常人!” 这番车轱辘话,江言已经来来回回听了好多次:“行了,不就是被人骗了两个月的钱么?再者说,他陪你玩儿,应该也很开心吧。” “你怎么知道?”谢大卫的眼睛闪着清澈且愚蠢的碧波,虽然学会了喝中国茶,却不懂细品,放下茶杯又拿起了一瓶冰可乐。冰凉的触感在掌心弥漫,盛夏还在,他的暑假却已经结束,一场带有幻觉性质的梦也破碎了。 换句话说,他让人骗钱骗感情了。 可这还不是最要命的,谢大卫不仅不生气,还日日夜夜惦记着那个人,怕他吃不饱穿不暖,怕他在高消费的城市混不下去。 “难怪人家都说大师兄你神机妙算,你居然能看出来?”末了,谢大卫只好承认,远远不如江言通透,“我没有怪他,我们确实很开心呢。你不知道他长得多好看,举手投足都是笑意……” “打住。”江言实在听不下去了,他可不想看着道馆里的兄弟没完没了犯花痴。茶水喝尽,江言又给自己续上一杯,清冷的面容终于露出百思不得其解的神色。 他从小在半军事化管理的住宿学校长大,3岁开始练习跆拳道,气息清正,宛如雪刀开刃,眼里不容沙。所以现在也就格外好奇,究竟是什么人,让谢大卫这个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念念不忘,碎嘴唠叨地说了好几天,普通话都给说地道了。 “你要是真不甘心,就报警吧。”江言最后盖棺定论,“我怀疑,他就是拿你当冤大头,超出一定数额可以出警。” “no,no,no,言,我不会报警的,我不舍得让他为了这点钱进监狱,更何况是我愿意。分别时他也送了我一瓶红酒,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