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姒出门的时候,安瑾棠已经在门口等了挺久了。 小姑娘见到她便问:“怎么说,分给你加上了么?” 郁姒喝完一大瓶冰矿泉水,将瓶子在手里用力地捏扁折叠、扔进垃圾桶,才长长呼了口气,“没有。” “可你的结论明明就是对的,”安小姑娘还在替她忿忿不平,“方法不一样就不对?什么教条主义!” 郁姒冷笑,“糖糖,我告诉过你了,他就是老古板。” “……那怎么办,”安瑾棠挠挠后脑,担心道,“毕竟是老杨给分啊,下次你注意一下,用他给的办法来做吧,这次作业期末占比又不大,应该……应该也没事吧。” 致知楼前的行道两侧种满了紫荆花。四月春盛,这些大朵的、粉紫色的花挂了满枝,风一吹,便簌簌地全都落下来,连带着空气都染了粉。 安瑾棠穿一件松垮的套头衫、牛仔短裤、扎丸子头,打蜜桃色显元气的腮红,看上去像个乖乖学生。 郁姒和她截然不同:马丁靴、鲨鱼裤、亮棕波浪卷发,按一顶卡其色鸭舌帽。短款背心把莹白如玉的腰身锁骨全都露出来、再搭一件黑皮质夹克,唇色艳得像熟透发烂的番茄。 她又身高腿长的,要是天色暗一点,这也许都可以说是夜店风格了。 有时候看到郁姒这样,安瑾棠和许多经管院的老教授们一样,会不由自主地带上“这不是个好学生”的偏见;如果不是从小同郁姒一起长大,她也不会知根知底地明白郁姒是怎样的人。 郁姒伸手,摘掉安瑾棠发尾缀着的小叶片,手搂在她肩头,揽住她安慰,“别担心。” “你叫我怎么不担心啊,要算绩点的。”安瑾棠小声道。 郁姒勾唇,“那就不要了,又不怕他说我,我问心无愧。走,还要帮你抓人。” 郁姒当然不是侦探,抓人也不是抓罪犯——是抓安瑾棠劈腿的混蛋男友和那个不知廉耻的小三。 郁姒和安瑾棠都是大四,可两人已经认识十几年了。 郁姒同她住在一个小区、上一个初中、高中分班又分在一起,大学更是报了一个;安瑾棠生得甜美性子也软,有时候受人欺负也不知道反击,郁姒看不下去,就经常帮她出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