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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文件？”

江野将牛奶放在堆满财报的桌上。

时云转身时撞倒相框。

玻璃碎裂声里，江野看清了照片——十九岁的自己穿着打歌服，眼角贴着亮片，在舞台上笑得毫无阴霾。

“不是。”

时云忽然握住他的手按在保险柜指纹锁上，“是赃物。”

柜门无声滑开。

三层空间被塞得满满当当。

最上层整齐排列着所有专辑：从aoa首张ep《破茧》到上个月刚发的个人单曲，甚至包括绝版黑胶。

中层是杂志剪报，按年份分装在透明文件夹里，封面全是江野——少年期青涩的、巅峰期耀眼的、车祸后复出的。

最下层却杂乱无章：半瓶用光的柠檬味抑制剂、演唱会被踩变形的荧光棒、甚至还有片干枯的玫瑰花瓣。

“出道夜那晚，”

时云取出张泛黄的票根，“我在台下番外顾修远x临玖儿1“肆意”

的入口很普通，甚至有一丝很正经的感觉，小小的霓虹灯招牌，暗示它其实不太正经。

林玖儿的高跟鞋陷进地毯绒毛里，高级香薰混着酒精味扑面而来。

领她来的小模特艾米凑近耳语：“左边卡座是《风尚》主编，右边那群拿过米兰时装周新人奖……”

林玖儿的目光扫视一圈后，黏在吧台那。

男人白衬衫袖口卷到手肘，小臂线条绷紧的刹那，雪克壶划出银色弧光。

冰球坠入杯底时，他抬眼撞上林玖儿的视线——瞳色在霓虹下泛着冷调的灰，嘴角却噙着温煦笑意。

“远哥！”

艾米挥挥手，“给新人调杯入门酒呗？”

“青草蜢。”

他将薄荷绿的液体推过吧台，杯沿卡着片柠檬，“模特禁酒令特供。”

林玖儿指尖刚碰到杯壁，就被冰得缩回手。

男人低笑出声，腕骨上的蛇形刺青随动作游移：“顾修远。”

他递来纸巾，“‘肆意’的棺材本儿股东之一。”

卡座区坐着不少人，有人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个男人身上，也有人在打量自己。

林玖儿小口啜着无酒精特调，听艾米科普吧台那圈人的来历：“穿铆钉皮衣的做过维密比秀，光头大叔是顶级秀导，顾老板最传奇——”

她压低声音，“长得帅，家里有钱，开夜店据说因为自己喜欢喝酒，甚至拒绝家里的资源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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